却竟能凭这针伤得了她。

而且她能感觉到那根针上淡淡的威胁。

若是非躲得及时,真让这白骨针戳了个正着,恐怕她也要受到重创。

这些东西,都绝对不是一个没有根脚的人能拥有的。

只是出于本能,薛荔心中仍然保留一丝怀疑。

这小子狡猾得紧,嘴里的话虚实难辨,明明听起来假得要死,偏偏他又有许多佐证。

无论如何,其来历不凡应该是可以肯定的,但他说的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却仍是个未知数。

心念电转间,薛荔已经收起一脸震惊和几道绿藤,重新露出明媚的笑意:“你今日在我面前显露,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难道你不知道,天下仙门,都在四处寻找那日的‘隐仙’,还有大稷人皇也曾下过诏令,恐怕吴郡此刻到处都是捕风司的风媒,你当他们是为了感恩戴德,才要找你吗?”

江舟昂然道:“世间虽大,大不过道理二字,我问心无愧,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说得大义凛然,无所畏惧,只是若不是周身的五色云烟不曾有半点收回的意思,那说服力也许会更强些。

江舟说着又“柔情似水”地笑道:“再说了,若是我因此出了事,你舍得吗?”

薛荔让他那副眼神看得猛地双手抱肩打了个寒颤。

这小子太可恶,太没皮没脸了!

知道自己在脸皮厚这上面八成是比不过他了,也不再玩那一套。

“哼!”

“我是不想看你找死,坏了我的大事,特意来给你个忠告。”

“你最近是不是在查一个采生案子?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查了,否则,即便你有仙器在身,也未必能保得住你这条小命。”

江舟心中一突,追问道:“什么意思?”

薛荔却忽然嫣然一笑:“我都特地赶来救你了,可你答应为我办的事情可还没有办好,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江舟笑道:“你我两情相悦,虽未山盟海誓,却是心有灵犀,谈什么公不公平?”

薛荔似乎已经对他的话有了抵抗力,娇笑一声:“不愧是能让白麓俯首、大儒赞誉的才子,果然言辞犀利。”

“好哇,既然是两情相悦,那我的事,你是不是更该尽些心思?”

江舟笑道:“那是当然,你我不分彼此,你的是事,就是我的事,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想让我干什么,我又如何尽心?”

“我记得,你说过要让我探听一个人的消息,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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