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乃我叔歜国大巫祭。”

罗思远连忙行礼。

此时乳猪忽然开口道:“你是少昊氏的历正,凤鸟氏?”

“啥!?”

别人倒还罢了。

狛狛一听到这个名字,登时如同屁股被针扎了一般高高蹦起。

“少昊氏!?”

狛狛圆瞪着豆眼,死死盯着那老者。

满是警惕和恨意。

只因“少昊氏”这个名字。

轩辕氏御龙归天后,其子少昊继人皇位。

狛狛当年便是被轩辕氏镇压在八卦阵中。

如今见了与仇人之子有关的人,岂能没反应?

要不是心中疑惑,不大相信少昊的臣子能活到今日,早就动手了。

老者拄着鸠杖,浑浊的目光扫过狛狛,也没有停留,落到乳猪身上,亦同样泛出异色。

旋即竟恭敬地拜了几拜。

乳猪大喇喇地受着:“凤鸟氏,你拜我作甚?”

老者摇摇头,用苍老沙哑的声音道:“人非仙圣,焉能万世不死?凤鸟氏早已不在,我非凤鸟氏,只一老巫罢了。”

“我亦非拜你,乃敬天姥佑世。”

乳猪撇撇嘴:“你是凤鸟氏也好,不是也罢,拜谁我也管不着。”

“听你的意思,是已解出此梦之兆示?”

老者浊目环视四周,缓声道:“巢者,居也,车也。”

“此青巢既空,乃兆鸟遗空居,人失车舆。”

“黑鸦不祥,绕巢不去,一谋空居,二图失舆。”

罗思远惊道:“难道是有邪祟欲图谋火灵谷?”

乳猪不屑道:“此处虽有灵脉,但以江小子此时之名,能看上的不敢动,敢动的也看不上。”

那老者此时也点头道:“人居之所,有外有内,外者屋宇,内者肉窍也。”

“此兆若当真是应在你等所说那人之身,恐怕当真是有邪祟,盯上了那人肉窍。”

高柢神色微变:“大巫祭,您老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图谋江舟的肉身?!”

“我不知详细,若只从此梦兆而观,十有八九。”

老者点点头:“如你所言,那人此刻被天庭关押,每日受雷火刑劫,定是念头神魂最虚弱之时,若想占他肉窍,此时当是最为可趁之机。”

“不可能!”

忽然外间又传来一声。

众人回头,却见李真显快步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林疏疏与素霓生。

罗思远与红叶童子都是大喜:“林师叔!素师叔!李供奉!”

本以为高柢回返,已是意外之喜。

没想到这几位竟都赶在一起回来了。

只听称呼,便分出亲疏。

素霓生、林疏疏、高柢三人与江舟关系最为亲***日里也都与谷中弟子亲近。

故而谷中弟子都以师叔相称。

反李真显比较傲骄矜持,谷中弟子只当他与谢家兄妹等一般,是江舟请来的供奉。

“咦?”

狛狛冷笑道:“李小子,你不是早就跟着你那仙人亲爹跑路了吗?怎的又回来了?怎么,不怕招灾了?”

“呸!”

李真显唾了它一口:“爷爷我会怕?要不是有人拦着,有爷爷我在,姓江的哪会有今日之劫?”

“这不?你们这几个家伙,一点用都没有,非但没有救下姓江的,现在连他被关起来了,都还能让人趁虚而入给害了!”

“我要是不赶回来,这方寸观还不被人翻了天?”

一旁的林疏疏毫不留情地戳穿他道:“他是逃出来的,我正好于蜀中炼剑有成,若不是路上遇到了他,恐怕早被人抓回去了。”

李真显神色一滞,正想与他撕闹。

高柢皱眉道:“好了,现在是胡闹之时?”

“既然赶在此时回来,想来你等也是为了将江舟解救出来,那就不要废话耽搁时机了。”

李真显停下动作,撇撇嘴。

对于高柢,他还是有几分憷的。

原本这谷中之人,除了江舟外,他谁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高柢是个例外,这家伙有些怪,他看不透。

如今只隔数年,再遇上素霓生与林疏疏,他发现素霓生自己也看不透了。

连林疏疏这个水货此时的道行竟然也隐隐与他相当。

简直是岂有此理!

高柢道:“你方才所说,是什么意思?”

李真显闻言也把杂念放下。

说道:“菩提塔是我与姓江的一起祭炼出来的,除了姓江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

“没有姓江的容许,无论是人是鬼,想闯进这塔中,根本不可能,当然,若有赤脚大仙那般道行,自然不同。”

“不过若是真仙,谁敢入塔中轻涉雷火刑劫?”

“再者,就算进了塔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