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被冷遇的感觉,反而落得一身轻松。

也不耐宴中虚待,只在角落之中静修。

攒聚五行、凝炼四大、循身观念,他此时要做的太多了,且乐在其中,实在是没有余闲他顾。

待大宴结束,也不去见人,所幸李二等君臣目光也并不在他身上,寻了个空,拉着高柢便出了皇城。

这座长安城,万国来朝,盛世不夜,哪怕此时已将子时,城中仍是灯火通明,人流如织。

行在长安宽阔的长道上,高柢笑道:“你有‘舍身’救难之心,唐王如此轻视怠慢于你,你不怨吗?”

“怨?怨什么?”

江舟面带惬意笑容。

他此时哪怕是在走路,身内念头天眼也仍在“工作”。

行住坐卧眠,皆观身如常,都是修炼。

这功法真是太爽了。

顿了顿,又笑道:“你真以为李二……唐王没看见我?”

“未至长安时,程老魔已命人将此事上禀,大灾连年,唐王早已心急如焚,知有解旱之法,怎么会无动于衷?”

高柢讶道:“难道唐王是故意如此?可是为何?”

他想了想又道:“难道他不信?”

江舟摇头道:“信未必信,也未必不信,但需要时间核查是必然的,不过这并非是他轻慢于我的理由。”

高柢不解:“那是什么?”

他所知秘闻虽多,但久居大荒,直来直往惯了,于这等人心变易之事,倒是不灵了。

“是什么?”

江舟笑道:“大概是想要护着我吧。”

“护着你?”

高柢更是不解。

江舟却道:“不说这些,我走前让你看着那个山谷,你自己跑出来浪,那谷中怎么办?”

他是越来越意识到那座地脉火眼的重要了,要是出了差错,他得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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