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却不必与我说。”

“你派人来试探纪某,又如此隐秘,大费周章,所谋定是不小,说吧,你想做什么?”

纪玄说到了这里,微微一顿,不等王重旸答话,又面上微露冷意道:

“纪某有言在先,纪某是一介下仆,你对纪某做什么,都无关紧要,可你若敢算计到公子身上……”

“别怪纪某不念往日旧情!”

“你算什么东西……!”

那叫展子虔的青年大怒,却被王重旸及时拦阻,愤愤后退半步,却仍是满脸不忿地瞪着纪玄。

王重旸叹道:“纪先生看来是对小侄多有误会。”

“小侄也深受公子大恩,莫说小侄纵然身死,也绝不敢生此不敬之念,但凡有人敢对公子不敬,小侄也是绝不会与他干休。”

一旁的展子虔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心中对王重旸之言也颇为不满。

身为升平军地首,知恩图报自是应该,但也不必要对别人如此低声下气,何况是一个权贵纨绔?

他听二人口中说的“公子”,便以为是某种权贵门第中的子弟。

这并不足为奇,江湖中,为了谋生,做过权贵爪牙的人不在少数。

大多数都是落魄之时,拿了那些权贵的钱,吃了他们几天饭罢了。

绿林中人重义气,多数便将之当成了大恩。

在展子虔看来,二人所说的“大恩”也是如此罢了。

不提此人心思,纪玄神色不变,对王重旸的话不置可否道:“最好是如此。”

王重旸见此,沉默半晌,才苦笑道:“纪先生,小侄此来,确实是有事相求,此事,恐怕还真的需要劳动公子大驾。”

纪玄闻言,心中并不意外。

他虽说在江湖上有些声名,但对最近如日中天的升平军“地首”来说,还不足一提。

更别说劳烦堂堂“地首”如此大费周章,还亲自前来?

除了是有“求”于自家公子外,还能是什么?

虽是预料之中,但不代表纪玄可以容忍此事。

不过,他心思城府甚深。

心中虽有恚怒,却并未显于外。

在没有弄清楚这小子的来意前,发作还太早。

纪玄喜怒不显,不置可否道:“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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