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吟片刻,北河便轻笑出声,“道友只要将东西物归原主就好了,你觉得呢。”

他无意跟这位元婴期老怪结仇,此人表现得如此镇定,谁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手段。加上此地不能杀人,否则他或许会冒险,仗着天时地利将此人给斩了。

不过北河也不能再做出一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像,至少要将刚才的那本典籍给拿回来。

听到他的话,法袍人伸手从袖口中一抓,取出了那本泛黄的典籍,并向着他一抛。

北河一把将此物给接过,看了看手中之物后,他脸上的笑意更甚,就将其放进了胸前的衣襟中。

做完这一切的法袍人,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且慢!”

这时北河却抬起手将此人阻拦。

法袍人眉头一皱,而后看向北河道:“道友莫非想要食言吗。”

“食言倒是不至于,”北河摇了摇头,而后道:“只是在下希望道友能够在此地暂且留一留,若是道友先走,在下怕你在外面布置什么手段。”

闻言法袍人没有开口,双目死死看着北河。

而北河毫无畏惧的跟此人对视,丝毫不退让的样子。

不管这法袍人刚才所说是真是假,但只要将此人留在此地,等通道开启的时间结束,众人一同离开,他就不怕这些人在路上搞鬼,也不怕这些人会踏入他所在的通道了。

二人对视了片刻后,法袍人收回了脚步,重新站了回去。

此人即便是元婴期老怪,似乎也极为忌惮古北这位古武修士。

看到此人退回去后,北河缓缓放下了抬起的手掌。

他虽然也想过,从此人身上敲诈一两件宝物,可元婴期修士的手段他不敢去揣测,若是敲诈来的宝物被此人动了手脚,那他就是弄巧成拙,这个风险不值得冒。

这时他又将目光看向了另外三人。

这三人明显有些紧张,尤其是白裙女子跟白发老翁,可谓如坐针毡。

就在此刻,只听那黑裙女子道:“这位道友,妾身跟你之前没有任何过节,想来道友不会为难妾身吧。”

北河看着此女面露怪异,他已经从此女的声音,判断出这位就是不公山的张九娘了。

一念及此,只听他道:“这是自然,冤有头债有主,在下不会殃及无辜,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道友还是在此地待着吧。”

张九娘虽然不愿,但是就连那法袍人都被北河强行留了下来,她如何敢走。

这时北河看向了白裙女子跟白发老翁,道:“怎么,二位还没有想好用什么赎身吗。”

闻言白发老翁一声苦笑:“道友实在是强人所难了,老夫身上的确空无一物,拿不出任何东西。”

“唰!”

此人话音刚落,北河身形骤然从原地消失。

仅此一瞬,白发老翁脸色大变。此人下意识的就要向后退去,不过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手腕一紧。

“咔嚓!”

在北河一捏之下,此人的手腕便直接粉碎。

“啊!”

白发老翁当即一声惨叫。

“咔嚓!”

接踵而至的,又是一声骨骼被捏爆的声响,他的另外一只手腕,亦是被捏得粉碎。

“在下不太喜欢浪费时间,今日若是道友拿不出什么宝物的话,在下就按照刚才所说的,将你四肢捏碎扔在此地。”北河道。

白发老翁脸色脸色惨白,在他身侧的白裙女子,眼中则露出了一抹惊恐。

眼看此人没有开口,北河一声冷哼,这时就要有所动作。

“且慢!”

就在这时,白发老翁连忙开口。

“嗯?”北河看着此人,眼睛微眯。

“老夫手中有一门功法,这功法是老夫前段时间刚刚从一位坐化的老友手中得来的,因为这几日时常参悟,所以并未放入储物袋中,这也是老夫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宝物了,就在老夫的袖口内。”

“是吗!”

北河撇了撇嘴,接着他便将此人的手腕抓起,果然在此人的袖口中,找到了一张巴掌大小的兽皮。只见这张兽皮有些破旧,一看就是具有年代之物,兽皮上还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北河当先就看到了正上方“符眼术”三个字。

见状他眼中精光一闪,接着将此术大概扫视一遍。惊奇之余,将这张兽皮给放进了袖口中。

北河将目光再次看向了这白发老翁,接着他便开始对此人仔细的搜身。

不过就如此人所言,即便是一寸不落,在此人身上他也没有找到任何宝物。

于是北河就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白裙女子,露出了似笑非笑之色。

“该你了。”只听他开口道。

闻言此女摇了摇头:“妾身身上的确没有任何宝物,若是道友不信的话,尽可搜身就好了。”

“如你所愿。”北河冷笑。

只见他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