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之后,马上来到了昭德坊。

总归还是要讲的,杨霖一追问,陆谦便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杨霖呼了口气,低声道:“张叔夜委矣,马上派人先夺下张叔夜,保住他的性命再说。”

“这一来一返,最快怕不得有一个月时间...”

杨霖双手扶住陆谦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说道:“动用最多的人手,传递消息,连夜赶路。不停换人,不做停留,尽最后的努力。张叔夜乃是进士出身,王黼敢害武将,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擅杀进士。”

张叔夜已经入狱,陆谦如何不知道那些狱卒整治人的腌臜手段,若是王黼有意,张叔夜除非是铜皮铁骨,不然撑过一个月,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过他还是重重抱拳,然后转身离开,不敢耽搁片刻。

看着匆忙出去的陆谦,甚至连门都来不及关,一丝冷气灌进杨霖的脖颈,让他精神一振。

紧了紧衣襟,慢慢走出书斋,天空上好一场暴雪,雪片簌簌地落下,望去庭院楼阁遍地茫茫。

杨霖信步来到外院,杨天宁的房中,一脚踹开房门。

杨天宁刚刚睡下,蹭的一下蹦了起来,看清是杨霖之后,叫道:“义父?”

“烫一壶温酒,陪我一起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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