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不是看上去挺友好的吗?

怎么一转头又打起来了?

那个叫酒儿的小姑娘怎么突然重伤了?唐璜是被刺客袭击了吗?刺客现在在哪啊?怎么警员全躺了啊?是谁先动手的啊?

我才刚完成一次转化,也就才几秒钟啊?怎么眼一闭一睁的功夫,整个局势又变动了?

萨尔瓦托雷一脸茫然,右手紧紧攥着“骸骨公的血肉扳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不清楚自己该干什么?

怎、怎么回事,这种只有我不行的感觉……

萨尔瓦托雷脑中一团乱麻,干脆放弃了思考。

“唐璜!怎么了!?”

他大声喊着,快步向着安南冲了过来:“酒儿姑娘没事吧?”

“……不,没什么事。酒儿可能是被吓到了,但其实已经没事了。”

听到萨尔瓦托雷的呼唤,安南身上的霜气也渐渐收敛起来,表情渐渐回归到那副冷淡漠然的样子:

“我只是为巴伯子爵居然敢安排人暗杀我而震怒,并不是为了酒儿的安危而慌乱。毕竟他们现在已经不再算是普通人了,没那么容易死去……只是酒儿从来没遇到过危险,所以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安南为自己的失态解释了很多。

但这在玩家们看来,这幅强行的解释却显得有些苍白——因为安南看到酒儿倒地的一瞬间,当真是面色一白、眼中流露出幼兽般的惊慌、狂怒与恐惧,甚至手都开始颤抖起来,那副样子惹人心怜。

你刚才明明就是真的怕了……

你怕不是也才想起来,酒儿能复活吧?

有些玩家们若有所悟。

从领主大人的反应来看,玩家能复活应该不是一个独立设定。而是因为之前发生过了某件事,玩家们才能复活……所以唐璜小少爷才会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如今的他们,对唐璜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

虽然平时“唐璜·杰兰特”看起来非常冷淡,但细心的人在一些细枝末节上,仍能看出他的温柔和善良——毫无疑问,他是故意装成的这个样子,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

然而现在的安南却令人有些畏惧。

这股冷漠如同发自内心一般……他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但以他的性格,他真的是因为自己被袭击而发怒吗?

还是因为,这个还没成年的贵族男孩,是因为自己被袭击却牵扯到了其他人,才恐慌成这个样子?

他为什么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

一些玩家们若有所思,开始脑补一串能写至少二十万字的剧情。

而闭着眼装死的酒儿姑娘脑中则已经浮现出了至少二十页的本子。

其中一个主角是她自己。

“什么?”

萨尔瓦托雷闻言一怔。

还不等安南回应,他便开口试探性的问道:“是你们家族某种咒物的效果吗?只要你不死,他们就能很快恢复伤势,或者类似的效果?

“你先别回答。如果和我猜的接近,那么这咒物的细节就不要跟我说了,我不听的。毕竟就算我能为你保密……但我也不一定能守的住我自己的记忆。”

……不是,学长你这么自觉的吗?

萨尔瓦托雷这话一出,安南反而是愣住了。

他之前想好的说辞,还没来得及说呢……

结果萨尔瓦托雷自己就非常主动的帮安南找到借口了。

怎么还有自己忽悠自己的?

这也算自我攻略吗?

甚至那些玩家们,听到萨尔瓦托雷的话,都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的。

原来我们玩家的复活机制在这个世界是这么个原理啊。怪不得需要保证领主大人的生命安全……

安南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你是见过类似的咒物吗?”

他这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就算是别人搜查萨尔瓦托雷的记忆,也绝不可能检测到安南在说谎。

但他跟在萨尔瓦托雷的话后面如此回答,听上去却像是默认了一样。

萨尔瓦托雷也没有意识到他被安南套了话。

“别因为那个人的神名咒物没有那么强大,就小看咒物的力量啊。这也只不过是那个人的玩具而已。”

就是离开了冻水港,但萨尔瓦托雷依然习惯性的将骸骨公称为“那个人”。

他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地上治安卫队的尸体,一边心里犯愁一边心不在焉随口答道:“不过毕竟你没读过书……啊,抱歉,我指的是那些关于超凡者的知识。而且你年纪太小,你父亲应该也没和你说过太多……但你如今已经是超凡者了,对这方面有一些概念才比较好。

“对于‘伟大级’的咒物来说,别说是有限度的死而复生了,哪怕是从遥远的历史中复活某个人;或者是从故事中召唤某个角色的程度都能做得到。你想想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