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到了被吕匡针对的准备,而对此他也想到了对策,但事实上,吕匡的心胸倒也还未狭隘到这种地步。

当然,这不是说吕匡就将昨日与黄馥的争执揭过了,对于黄馥,吕匡日后肯定是要设法教训一番的,不过眼下吕匡最在意的,那还是黑虎贼的问题。

谁让昨日黄馥是那样辩解的呢——因为你吕匡作为会长,迟迟没能解决掉黑虎贼,所以我才被迫与黑虎贼交易。

这个理由说得通么?

至少这个解释,鲁叶共济会内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商贾是认可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当年赵二公子规定了‘会长’的职责与义务,因此,吕匡在享受会长权柄的同时,也有义务代会内的商贾出面解决各种损害会内成员利益的问题。

倘若他办不到,那他就不能指责以黄家为首的那些商贾擅自与黑虎贼交易。

因此,在有人质疑自己能力的情况下,吕匡尽管气愤于黄馥对他不敬,但也不会立刻就设法报复,当务之急是解决掉黑虎贼,重新竖立威信。

只要重新竖立了威信,黄氏兄弟也只是小问题了。

可如何解决黑虎贼呢?

吕匡想来想去,最后觉得还是要落在昆阳县衙的身上,毕竟那是昆阳的地盘。

六月初七,就在黄绍返回昆阳的次日,吕匡带着若干随从与护卫,乘坐马车前往了昆阳。

此前他曾多次来过昆阳,对昆阳县城的评价也就一般。

在他看来,昆阳县充其量也就是鲁阳县的程度而已。

然而这次来到昆阳县,昆阳县城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内几乎瞧不见几间挂着‘鲁叶共济’牌子的店铺,取而代之的则是挂着‘兄弟会合作店’字样的店铺。

吕匡知道,那些挂着‘兄弟会合作店’字样招牌的店铺,其实大多都是他们叶县商贾开设的。

『……叛徒!』

暗自骂了一句,他放下了车窗的帘布,眼不见为净。

在城内的街道转了大半圈,吕匡最终选择在城内的驿馆落脚,原因很简单,驿馆是昆阳县衙开设的,不像那些个人经营的客栈,大多都挂着‘兄弟会’字样的招牌,让他看了心中不快。

哪怕驿馆相比较客栈要简陋些。

在城内的驿馆住下,随便吃了点东西,歇息了片刻,吕匡立刻乘坐马车直奔县衙,求见县令刘毗。

此时,刘毗正在书房里与县丞李煦商议用来吸引叶县商贾的优惠政策,想趁着这次机会尽可能吸引叶县的商贾,却没想到半途有县卒进来禀告:“刘公,有叶县的商贾吕匡求见。”

一听到这话,正与李煦商量的刘毗,顿时心情大坏。

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吕匡前来的目的嘛。

“又是这家伙。”

刘毗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门外方向,摇摇头说道:“他肯定是来催我等剿贼的。”

县丞李煦点了点头。

说起来,黑虎贼的黑手暂时还没有摸到这位县丞,但这并不妨碍李煦与刘毗持相同的观点。

好不容易逮到挖叶县墙角的机会,哪还顾得上黑虎贼?

更何况卷土重来的黑虎贼老实地几乎不像是一群山贼。

在李煦好笑的神色下,刘毗嫌弃地吩咐那名县卒道:“你去告诉他,就说本官正与李县丞商议大事……算了,你去见马盖,叫马盖出衙接见。”

“是!”

那名县卒应声而退。

看着那名县卒离去的背影,李煦玩笑般说道:“刘公此举,怕是要遭县尉埋怨啊。”

“埋怨?”

刘毗轻哼一声。

马盖敢埋怨他?

当初那厮把他刘毗带到一群黑虎贼当中,这笔账他还没忘哩!

虽然现如今二人是一条绳的蚂蚱,但这并不妨碍他将一些麻烦、头疼的事丢给马盖作为报复。

看着刘毗面带冷笑,县丞李煦心下暗暗嘀咕。

『传闻刘公与马县尉因为王氏女而失和,莫非是真的?……却不知谁是横刀夺爱的那人。』

李煦暗暗琢磨着。

其实他也心痒难耐,仿佛猫爪挠心,但他终归还是没敢问。

而此时,那名县卒已来到了马盖的班房,向马盖禀告了此事:“县尉,叶县商贾吕匡衙外求见,刘公正与李县丞商议要事,不便接见,命我转告县尉,请县尉代为接见……”

“哦,我知道了。”

马盖笑着点点头,心中暗自问候着刘毗家中的女眷。

不过暗骂归暗骂,他还是得听从刘毗的吩咐,毕竟刘毗是他昆阳的县令。

一边问候着刘毗的家眷,马盖一边来到了县衙外。

果不其然,他在县衙外看到了负背双手等候在外的吕匡。

“吕老贾。”他笑着拱手相迎。

听到声音,吕匡立刻转过头去,见马盖亲自出迎,亦立刻拱手回礼:“马县尉。”

彼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