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儿…”寒境女帝身躯一颤,“不,逸儿他不会有事的。”

“以他的本事,怎可能会出事。”

寒境女帝似在自我安慰,但语气,又显然是颤抖着。

“不对。”寒境女帝猛地注意到什么,直视萧白。

“白儿,你说之前盛事刚开始,逸儿刚进入深寒天狱,就没了踪影,他也一直没来找你们?”

“一直到半个月后,在第二层中爆发战斗,他才堪堪出现,救下你们,震慑一众白家天骄?”

萧白点了点头,“是的。”

“姨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话刚问出口,萧白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劲。

“怎么了吗?”萧星河看着二人突变的脸色,皱眉问道。

萧白沉声道,“星河你想,易兄从来不是那等行事飘忽的人,反倒从来都滴水不漏。”

“虽我们进入深寒天狱后,彼此分散。”

“但以他的本事,寻我们二人踪迹,再简单不过了。”

“可他一直未来,包括大半月时间,第一层内也有他的行踪。”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从进入深寒天狱那一刻,易兄就直接离开第一层,往更深一层去了。”

萧星河皱眉,“会不会想多了?”

“这家伙行事向来乱来,哪顾得了那么多。”

“再说了,以这家伙的实力,第一层根本不是他该待的历练之地。”

“他直接去更深一层也是正常。”

“不。”萧白摇了摇头,脸色认真道,“易兄的性子你还不懂吗?”

“临入深寒天狱前,易兄答应过姨娘,务必护我们二人周全。”

“且不说易兄本就是重情重义之辈,单说易兄答应下来的事,就定然会做到。”

“在第二层时,我们二人遭受围困,易兄赶在最后一刻堪堪赶到,从这里,就已经该看出事情的不妥了。”

萧白眯了眯眼,“我甚至猜测,在我们遇危之前,易兄就肯定是遇到麻烦了。”

“而且,如果能拖住易兄,那么这份麻烦,定然极大。”

“姨娘…”萧白担忧地看着寒境女帝。

寒境女帝眯了眯眼,“逸儿名声在外,他智计过人的事我听说过。”

“恐怕,他一开始就已经判断出你们可能遇危的时间。”

“这份莫测本事,我相信他有。”

“从你捏碎玉佩求救,再到最后一步赶来,逸儿掐准了时间。”

“你们本身就在第二层,再按你捏碎玉佩到他赶来,再算逸儿的速度,起码是数层之距了。”

“也就是说…”寒境女帝脸色大惊,“逸儿那时起码身在第五层。”

“不可能的…”寒境女帝急得来回踱步,“逸儿不会行事如此莽撞乱来。”

“从他跟我来白家,再到盛事开启进入深寒天狱,期间,只有一份异常,他和父亲在书房里那未知的半个时辰。”

“定然是父亲与他说了些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寒境女帝忽而脸色大变,“第六层,只可能是第六层。”

“如果此事和父亲有关,便只可能是第六层。”

寒境女帝,一下子全明白过来了。

只要将事情串联起来,她便全懂了。

她从来都聪明绝顶。

“是父亲在盛事开始前和逸儿说了些什么,而逸儿,在盛事开始后就立刻前往第六层了。”

“只可能是这样。”

“第六层,那里是深寒天狱的最后一层,最危险、最可怕的一层…”

寒境女帝话未说完,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

萧白一惊,和萧星河对视了一眼,二人霎时脸色不妙,直追而去。

……

寒境天宫。

宫内,一时间乱作一团。

“女帝息怒…”一个个侍女、仆人试图阻拦。

“滚开。”寒境女帝怒气冲冲,脚步未停,“那老东西呢?”

一个侍女恭畏道,“天帝不在宫内。”

寒境女帝置若未闻,一路闯至天宫深处。

书房前,那威严大门在所有侍女仆人惊恐的目光下,被一脚踹开。

但里头,空无一人。

寒境女帝皱了皱眉,闪身而离。

……

太寒宫,深处。

书房前。

“寒境女帝,你做什么?”几个老者面露冷色,看着一手仗剑闯来的白衣身影。

一老者一身气势爆发,“太寒宫内,休得放肆。”

惊人的气势,将寒境女帝牢牢压制。

这代表着,这老者起码是位至尊。

“大长老。”寒境女帝脸色阴寒,“今日要么拦我者死,要么我死,有本事你的气势继续压着。”

寒境女帝身上气息一阵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