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祯做了两个晚上噩梦,到第三天就没再做噩梦了。清舒与窈窈陪了他四个晚上,见他无碍了就没再来了。

符景烯对于窈窈陪着云祯睡觉很是不满,也清舒说道:“以后可不许再让我家闺女去陪他睡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没的坏了我家姑娘的名声。”

清舒笑得不行,说道:“这话你直接跟皇上去说,别跟我说。”

一个四岁一个三岁,两小屁孩坏的什么名声,说出去没得让人笑话。

清舒转移了话题,说道:“皇上取消了张鹤的伴读资格,张太后要换个人皇上不同意她就绝食,今天一天没吃饭。”

殊不知物极必反,他越是这样皇上就越厌恶张家。

符景烯并不愿聊张家,实在是张家从上到下没一个拿得出手的人他都不屑于说:“皇上会处理好的。”

清舒摇头道:“我以前还以为太后是个很睿智的人,结果我与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睿智的是先皇。”

想着年轻时候的皇帝,清舒很庆幸地说道:“好在当初张天师将皇上的毒解了,不然……”

不然就没皇帝这号人了,而不管是赵王还是端王继位朝廷都不可能变得像现在这么好。

“张天师确实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符景烯眼中闪现过一抹忧色,不过转瞬即逝清舒正好低着头并没有看到。

在太后以死相逼之下,皇帝最后松口让张大老爷另外一个孙子张又辉做伴读。

清舒知道这事后以为易安会生气,结果提起这事她很平静:“这张又辉是经过我同意的。”

清舒说道:“这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张鹤她只知道很受宠,可这张又辉却是听都没听说过,不过这孩子藉藉无名想来也是不得宠不聪慧的。

易安笑了下摇头道:“他是张大的庶子且生母早死,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很乖,让他往东就绝不会往西。”

“反正也不指靠张家帮衬祯儿,找个老实本份的就好。”

既张太后执意要一个孩子做云祯的伴读,那就如她的愿。不过这人选可不能再让她跟张家的挑。不然真出事了,活剐了张家都于事无补。

清舒都想不明白张家的人,她说道:“张家又没什么得用的人何必这样蹦跶,老老实实地做个富贵闲人不好吗?”

易安嘲讽道:“若是他们能这般想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纷争了。好了,不说这事省得影响心情。”

清舒就与她说了慈善堂搬迁的事。因为得了一笔补偿款,所以清舒就用这笔钱重新买了一块地皮。这次选中的地方离官道很近,这也是为方便以后送东西到休闲山庄。当然,在官道旁边去其他地方也便利。

易安想起一件事,问道:“我听说符景烯从慈善堂选走了一些个孩子,他带走这些孩子做什么?”

清舒心头一跳,不过脸上的笑容未变:“景烯从慈善堂选了八个孩子,三个女孩五个男孩。八个孩子现在都交由靳十教导,学好了本事以后让他们到福哥儿跟窈窈跟前当差。”

不等易安开口,清舒就道:“你们有家将跟家奴,他们对你们都忠心耿耿以命相护。我们不行根基太浅信得过的人太少,所以只能自己多花银钱跟精力培养。”

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用国公府的人,就算她没意见符景烯也不愿意。符景烯本就是疑心重的人,怎么可能会信任从国公府出来的人。

易安理解,以前还好可符景烯现在这地位,再用他们国公府的人手就不趁手了。

清舒与她说了半个来时辰的话,拉着她的手道:“坐得有些闷,我们去外头走一走。”

“现在也走不了太远,就在走廊上转转吧!”

还有十一天就到预产期了,这个时候易安格外注意。

陪着她用过午饭清舒就回家了,到家里她喝了一杯水就去睡觉了,全程没说一句话。对此红姑都已经习惯了,因为每日陪完易安清舒就不愿再说话了,因为说得太多喉咙不舒服。

过了两天,清舒听闻张家大老爷被革职的事了。张家大老爷是鸿胪寺右少卿,这个位置事少体面。

清舒奇怪地问道:“因为什么事被革职?”

符景烯将杯子放下后道:“张寮谋财害命,证据确凿已经被刑部收监了,张大老爷教子不严被革职了。”

张寮是张大老爷的庶子,这人喜欢做生意可惜总喜欢走歪门邪道。前两年瞧中了一家祖传的治咳嗽的秘方,对方不卖就用下作手段弄得别人家破人亡,这行为与强盗无异了。

清舒却是蹙起了眉头,说道:“帝后刚同意让张又辉做伴读,就有人翻出张寮的事,太后肯定会将这笔账算在易安头上。”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痒,两人已经势如水火太后如何想又有什么关系。不过经过这一次张家大房差不多废了。”

“那幕后之人是谁?”

符景烯说道:“暂时还不知道,等查到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