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泽跟着清舒一起念书,时间一长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这日课简休息,傅敬泽一脸羞愧地与清舒说道:“师姐,我很笨对不对?”

以前在族学念书的时候,他就觉得其他人都很笨。先生教的东西他很快就学会,可其他人就是不懂。还有后来过继时,大伯母也说会选他就是因为他聪明会念书。

“怎么会这般想?”

傅敬泽苦笑道:“我听新儿姐姐说你半个月就将《大学》倒背如流了,可是我学了这么长时间一半都没背完。”

清舒有些汗颜,论资质她觉得自己还不如傅敬泽,不过是占了多活一辈子的便宜:“一遍不行你就背两遍,两遍不行就背三遍。熟能生巧,背得多了总能背下来。”

傅苒知道这事以后,直接与傅敬泽说道:“清舒记性很好,你不要跟他比。”

这意思还是他太笨了,傅敬泽不由垂下了头。

傅苒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制止并不差。只是清舒是个别现象,不要跟她比。”

傅敬泽仰头看着傅苒,有些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吗?”

“等明年你去了私塾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当然,你要愿意我也可以送你去私塾。”

傅敬泽摇头说道:“不用,还是明年再去私塾吧!”

他基础太差了,去了怕跟不上。另外他的字也写得很差,拿不出手。

傅苒也没强求,先打下基础去了私塾也跟得上进程:“清舒不仅天分好,她还很努力。你看她每日卯时二刻就起床练功,练完功晨读,晚上也要学到亥时过半才睡。”

傅敬泽连连点头:“母亲,我会努力的。”

他没想过赶超清舒,但他想努力将差距缩小。

傅苒点点头。只要傅敬泽用功,她也会给他提供自己所能给与的最好的条件。

傍晚的时候,简府来了人。

清舒看着简家来的仆妇问道:“你是说瞿先生要见我?让我明日过去?”

仆妇点头道:“是,我家老爷想见下姑娘,还请姑娘明日能来简府一趟。”

清舒虽觉得奇怪,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好,我明日用过早饭就过去。”

转头,清舒问了傅苒:“老师,你说瞿先生找我做什么?”

若是简舒找她,那还可能是为考学的事。可瞿苟荀找她,就真摸不着边了。

傅苒笑着道:“等明日到了简家你不就知道了。”

第二日到了简府,清舒才知道瞿苟荀找她是想要指点她作画。

傅苒推了下清舒,笑着道:“你这孩子,发什么愣呀,快谢谢瞿先生。”

清舒回过神来问道:“先生,我画艺不行,怕会让你失望。”

瞿苟荀一脸笑意地说道:“你的画我看了,你这般年岁能画出那么好的画,能做到的万中无一。”

对这样的称赞,清舒表示受之有愧。

瞿苟寻见多了恃才傲物的孩子,这般谦虚的还是头一个。他笑了下,问了清舒:“你最擅长画什么?”

“花。”

特别是颜色艳丽的花,她画得非常顺手。而且每次画完,她都很有成就感。

瞿苟荀让人搬来一盆开得正盛的山茶花到屋里:“你将它画出来。”

清舒将这盆花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才提笔画。

之前画茶杯,清舒花费时间很短。可这盆山茶花因为要配色,所需的时间就很长。一直到傍晚时分,清舒还没画完。

简舒从女学回来,听闻清舒还在作画就进屋来瞧瞧。

她刚走到门口,瞿苟荀摆摆手然后指了指外面。

走出屋,简舒有些纳闷地道:“怎么了?那孩子的画不行吗?”

瞿苟荀没有立即给评价:“等她的画好了我再跟你说。”

夫妻多年简舒对他很了解,怕这孩子的画不错真入了丈夫的眼。

一直到酉时未,清舒才将这幅画完成。放下画笔清舒摸了下肚子,好饿。

简舒莞尔:“吃饭,赶紧吃饭。”

吃过饭,简舒认真端详清舒的画:“相公,我说得没错吧?这孩子在画艺上海市有些天分的。”

瞿苟荀点点头道:“是有天分,特别是在配色上更加。”

他发现清舒对色彩非常敏锐,这画里的山茶花色彩浓淡相宜,不知道还以为是真花贴上去的。”

说完,瞿苟荀道:“就是画技不大熟练,不过这个熟能生巧。”

简舒看着这幅画道:“配色确实很好,就是她的画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要是能将这个补足,那就完美了。”

清舒心里默默地说道,这话已经说过很多次不需再重复的。

瞿苟荀笑着道:“她的画没有融入感情,所以你看着总觉得有所欠缺。”

清舒听得一愣愣的,不过一朵花而已,需要融入什么感情。

瞿苟荀想了下,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