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瑜知道要让博远做主桌,点头说道:“他是福哥儿的亲舅舅,是该让他坐主桌。”

清舒有些意外,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反对呢?”

当年她接了博远到家小瑜曾明确反对过。不是嫌弃博远智商不行,而是怕博远已经被崔氏教坏了,她费心费力养出个白眼狼出来,事实证明这孩子秉性纯良。

小瑜说道:“虽然他没显赫的身份人也不聪明,但他疼老婆爱孩子勤勤恳恳操持两个店铺。当初嘲笑他傻子的人,现在许多人过得还不如他。”

她是真觉得博远好。这孩子会感恩也不贪心,这些年就守着两家铺子安安生生过日子。

这话清舒认同:“博远知足常乐,确实许多人都没他过得好。”

凌霜霜前两年就想再开一家店但他不同意,他觉得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更重要,一定要她好好调理身体。凌霜霜虽能干,但家里的大事还是博远做主,他不支持第三家店到现在还没开起来。

小瑜有些感叹道:“知足常乐,说起来容易做得到的又有几个呢!”

就是她自己也做不到呢!

清舒笑了下,说道:“想得多了就烦恼多,博远不去想那么多只想过好当下的日子,所以他的日子就过得很好。”

小瑜点点头。

傍晚的时候符景烯回来,清舒与他说了这件事。

符景烯没意见,说道:“到时候让他坐在我身边就好。他情况特殊,别人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对他来说乐玮或者博远坐主桌都一样,大喜之日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说让他不痛快的话。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给对方好脸。

清舒又说了凌霜霜怀孕的事,说完后道:“希望这次她得偿所愿生个儿子吧!省得整日的不安心。”

符景烯说道:“不安心也是她自找的。人家没生儿子被丈夫以及夫家人施压才惶恐不安,你跟博远不仅没要求还宽慰她。”

清舒倒是能体谅凌霜霜,说道:“我跟博远没做要求,但身边的人都与她说这事,听多了肯定心有不安了。”

“不安什么?”

清舒说道:“上次三叔过来与我说,凌氏身体坏了不能再生养想让博远纳一房小的。不然大房的香火断了,父母祖宗都无人祭拜万贯家财也要落入外人手中。三叔都有这样的想法,你说她怕不怕?”

其实不仅凌霜霜,还有很多女人都被这样的想法压迫着。可是没办法,上千年形成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打破的。

符景烯很是不齿林承志的行为,说道:“我看他现在是日子太清闲了,所以连侄子的家务事也要管。”

当初让他养不养,现在这事他们夫妻都没管,他的手伸得倒是长。

清舒说道:“这可不是家务事,对他来说这是血脉传承的大事。你也知道博远很尊敬他,你说凌氏知道能不着急吗?”

符景烯没话说了。这种现象没谁能改变,哪怕帝后都不行。

清舒说道:“下午的时候福哥儿问我景楠会不会回来参加婚礼,我说这事不清楚得问你。”

符景烯也不知道:“去年年底我写信告诉了他这件事,他说会来。”

清舒看了他一眼,说道:“大后日就是福哥儿成亲的日子,可到现在他还没回京。”

若真的重视肯定要提前回来。像舅母封氏半个月前就到京了,至于舅舅顾霖不能离开任地没法来,但也给福哥儿额外准备了礼物。

符景烯语气不是很好地说道:“估计有什么事耽搁了。”

清舒道:“我也不是故意说这些给你添堵,只是他做的有些太过分了。之前答应得好好的,说赚的钱两边各一半,可现在拿回来的钱越来越少了。以前除了每个月会送回三十两银子,还会送不少的海货回来。可去年一年只送了一百两银子回来,今年到现在一文钱都没见着。”

符景烯脸色瞬间不好了,问道:“这事谁告诉你的?”

清舒说道:“符嘉下午跟福哥儿说的。若不是这孩子告诉福哥儿,我到现在还都被蒙在鼓里呢!”

他们两人都忙得很,加上前两年给钱给得很准时所以两人没再去关注此事。庄氏与两个孩子又没来说,他们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混账东西。”

清舒说道:“以后还是让商行将一半的工钱扣下给两孩子,一直到两孩子出来当差为止。”

在福州娶的那女人给景楠生了一儿一女。因为清舒心里膈应所以也从没问过这件事。当然,现在她也没兴趣去了解,只是经过此事她对符景楠最后的那点耐心也没有了。

符景烯说道:“这样看来他是不会来参加福哥儿的婚礼了。不来也好,省得看了上火。”

清舒现在也不想见到他,怕会骂人。

说起这事,清舒有些感叹道:“之前婉琪与一位姓梁的男子走得很近,我还以为好事将近了,没想到却不了了之了。”

她后来问了庄婉琪,庄婉琪只是说突然发现她与那男的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