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向笛从博古架上取了一个匣子下来,从里面取出一本字帖递给清舒。

清舒看到字帖上《移蔡帖》三个大字,眼睛就黏在上面舍不得移开了。

半响她才接过来翻开,看了后清舒说道:“舅舅,这是真迹。”

祁向笛嗯了一声说道:“是真迹,.这本字帖就送给你当新婚礼物了。”

清舒手抖了下,忙将字帖合上递回给祁向笛:“舅舅,这字帖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这样的东西,可以作为传家之宝传给后代子孙的。

祁向笛说道:“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多少名家字帖都比不上你姨婆的命。”

清舒还是摇头道:“舅舅,姨婆对我也很好,这些年送了我不知道多少东西。再者我当初也是无意之中发现的,受不得这样的大礼。”

“拿着吧,不然你姨婆又要骂我了。原本我是想送你一副古画,不过我觉得这字帖你更适合。”

清舒犹豫了下说道:“舅舅,这字帖你借给我看看,看完后我就还你。”

祁向笛又取了一本字帖递给她,说道:“《移蔡帖》送给你的新婚礼物。这本字帖借给你看,看完后还回来。”

说完,他还加了一句:“不过不能让你姨婆知道,不然又要骂我的。”

他娘现在就喜欢骂他,虽然无伤大雅但他也不喜欢被骂。

清舒不由扑哧笑出声来:“谢谢舅舅。”

九月二十九,沈少舟到了。只不过三年没见清舒发现他苍老了许多,头上都已经有白发了。

沈少舟也有些感慨,头次见到清舒她也才九岁如今都长成大姑娘要出嫁了。

将一个匣子递给清舒,沈少舟说道:“这是我与你娘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吧!”

清舒并没推辞,坦然地收下了:“沈伯伯,你先去休息,等外婆回来我再叫你。”

自祁老夫人到京以后,顾老夫人隔一两天就要过去一趟。

沈少舟也确实累了。现在不比年轻那会了,现在晚上没休息好人就没什么精神。

清舒等他去了前院后就将匣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眼睛都直了,这是一整套的鸽血红宝石首饰。

之所以叫鸽血红宝石,是因这种宝石的颜色浓郁像鸽子血一般的鲜艳。

哪怕清舒见多了好东西,也被沈少舟的大手笔给震惊到了。

林菲也是看得目不转睛,说道:“姑娘,好美啊!你成亲的时候戴上这套首饰,必定惊艳万分。”

清舒说道:“耳环跟戒指还能戴下,这项链可不敢戴出去。”

这套首饰上所有镶嵌的红宝石都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大,正中间垂下的吊坠上镶嵌的鸽子蛋那么大。这首饰说是稀世珍宝都不为过,要戴出来被大家看了怕得轰动整个京城了。

林菲知道清舒的顾虑,不由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顾老夫人一得了消息就从祁家过来了:“清舒,你沈伯伯呢?”

清舒笑着说道:“去前院休息了,等他醒了我让人请了来。”

“车马劳顿的,确实得好好休息。”

清舒想了下说道:“外婆,沈伯伯送了我一套鸽血红的首饰。太贵重了,你帮我退回给他吧!”

顾老夫人却是说道:“都是一家人这么外道做什么,他送你就接着,等将来你好好孝顺他就是了。”

清舒没说什么了。

吃过午饭,沈少舟才醒过来。

顾老夫人见到他后就问道:“少舟,小娴怎么样?”

沈少舟笑着说道:“挺好的,就是整日忙着照顾官哥儿忙得脚不沾地的。”

刚才清舒见到他都没问起顾娴,可见她对顾娴是真的寒心不想要这个亲娘了。

顾老夫人笑容满面地说道:“忙好,这人啊最怕闲,一闲就容易出毛病。”

清舒说道:“外婆、沈伯伯,我还有事先回院子里。”

顾老夫人知道她要回去练字,也不管她:“去吧去吧!”

等清舒走后,她就问道:“小娴这次不能来京是不是很难受?”

“是有些遗憾,不过她要照顾官哥儿不能来那也没办法。”

顾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咳,我怎么劝清舒都没有用,这次她出嫁林承钰也不能来还不知道外人怎么说呢?”

沈少舟说道:“岳母,若是有人问起你就是小娴生病赶不了远路。不然外人知道会攻击清舒的,清舒要不好我们也都得跟着担心了。”

顾老夫人笑了:“这个还用你说。”

哪怕清舒现在经常跟她别苗头,那她在外还是将清舒夸得跟朵花似的。自家的孩子,再顽劣那也得护着。

下午沈少舟去金鱼胡同等符景烯,结果刚到门口他看见了一个熟人。

沈少舟惊讶不已:“小金,你不去裕德巷怎么来这里啊?”

段师傅跟清舒关系匪浅,所以他回了平洲也与段家有了往来。所以对小金,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