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要跟福哥儿一起回京,杜潮想着壤中羞涩也决定跟着一起回京了。武桂才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珍惜这次出来的机会,所以留了下来。

这次回去沐晨包的还是姚船主的船,不是巧合而是他知道福哥儿是在中秋左右回京。得了这么大笔赏钱,他无以为报就想再送福哥儿回京。

也是在上船的时候福哥儿才见到了曾氏。就见这女人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贴身水靠,这样将腰肢勾勒得仿若一只手就能掐断,一双水汪汪的眼见仿若要滴出水来。砍向人时,那怯怯的眼神很是惹人怜爱。

看到她这幅模样,福哥儿就知道为何关沐晨会被算计到了。这女人看起来温顺无害,就沐晨哥的性子肯定不会提防了。

上了船以后,姚大娘将曾氏安排进她住的屋子。曾芬一看脸就变了,说道:“这种屋子怎么住人?”

这屋子太了矮,占再里面挽起的发髻都能碰到屋顶了。

姚大娘不冷不热地说道:“四间客舱是连在一起的,符少爷说他们几个大男人的,你住那儿不方便。”

听到是符奕发的话曾氏不敢吱声了。刚才上船的时候符奕看着她时那嫌弃的眼神不要太明显,若是惹恼了这个狠心的男人说不准就将她赶下船了。

曾氏委委屈屈地与丫鬟走进了屋里。

姚大娘站在门口说道:“没事就呆在屋子里别出来,要出去的话提前告知我。”

曾氏的丫鬟不高兴了,扬声说道:“我们又不是犯人,做什么我家姑娘要到甲板上走走还得向你回禀?”

姚大娘面无表情地说道:“符公子喜欢在甲板上作画,而他作画的时候不喜被人打扰。”

曾氏拉了下丫鬟,一脸歉意地说道:“大娘,我这丫鬟不懂事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说完,她塞了个荷包给姚大娘。

姚大娘也不是个刻薄的性子,只是瞧不起她的做派,现在她又是道歉又是给赏银也就不再揪着不放了:“我就住旁边的屋子,有什么叫我。”

曾氏道了谢。

船很快就起航了。

这次姚船主还是叫了自己的两个兄弟过来帮忙,之前得的两千两的赏金他也给了两人各两百两银子。

福哥儿将他叫了过来,问道:“白氏母子三人可安顿好了?”

姚船主笑着说道:“都安顿好了。我给她们母子三人在通州买了个小院还帮着上了户籍,来金陵之前她已经在酒楼找了一份差事。”

去通州是白氏要求的。她也不傻,他们孤儿寡母的要回了德州肯定会被人欺负的,再者手里捏着五百两银子被人知道还会有性命危险。所以她舔着脸求了姚船主带她去通州,然后又求他帮忙买了宅子。虽然那宅子只三间小屋,但有了容身之所这心也就定下来了。

福哥儿点头说道:“辛苦你了。”

姚船主赶紧摇头说道:“公子这是折煞我了,若不是公子这次我也拿不到那么丰厚的赏金。”

不仅是丰厚的赏金,还有这段旅程也够他在兄弟跟前吹好几年了。

两人正说着话,杜潮走了进来。

姚船主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有事了,打了招呼后就出去了。

福哥儿看到杜潮将门关好还倒插了门,一脸诧异地问道:“阿潮,你这是做什么?”

林锐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整理东西。

杜潮知道林锐事信得过的,也就没避着他:“奕哥,晨哥的那个妾氏你刚才也见了,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福哥儿想了下摇头说道:“没有,你觉得她哪不对劲?”

杜潮走到福哥儿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这女子眉梢眼角带着媚意,这模样不像是刚经人事的。”

福哥儿看着他没说话。

杜潮被他看得有些毛毛的,说道:“应该是我多想了。你也别告诉晨哥,不然他会跟我翻脸的。”

“不是,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

“我没明白你刚才那话的意思?”

杜潮先是一呆,转而就明白过来福哥儿应该是只童子鸡:“晨哥是十来天前跟这个女人睡了,那应该是很青涩得才对。但像她这种这种眼带媚意的女子,应该是早通了男女之事才有的。”

福哥儿这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杜潮说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若是你想证实,找个办法套了她那丫鬟的话就知道了。”

福哥儿想了下摇头道:“这事我不方便插手,沐晨哥脸面上过不去,等回京我会告诉我娘。”

他娘得知此事肯定会告诉瑜姨的,要怎么做瑜姨决定。

杜潮明白他的顾虑。若他的猜测是对的,那这曾氏就是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要他们爆出来晨哥说不准会疏远他们了。

杜潮点头道:“奕哥,还是你想得周全。”

福哥儿却是问道:“你只去过五次青楼就能看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