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口就有白气吹出来,走出屋天空也是白茫茫的一片。隔了两米远就看不见前方的景致了。

清舒觉得今日的雾太大了,有些反常。

红姑说道:“太太,瞧着这天可能是要下雪了。”

清舒摇头说道:“现在才十月下旬,不会那么快下雪,不起这么大的雾出门可不方便。”

虽然这样的天气出门有危险,但清舒吃过早饭没多久封月华就来了。

跟之前相比封月华现在神采奕奕,不见半私颓废。没了时常给她添堵的杏姨娘,顾霖现在又事事以她为先,所以这日子又过得跟以前那般顺心了。

清舒招呼她走下以后,笑着问道:“怎么没将圆圆跟森哥儿带过来?好久没见这两孩子挺想他们的。”

她太忙了,不像以前隔三差五会过去裕德巷了。

“本来是打算带来的,只是今儿个这么大的雾就不敢带。刚才来的路上,我听说有两辆马车相撞了还伤了人。”

也是如此,她让车夫走慢一些。

清舒不由好气地问道:“可知道是谁家的?”

封月华摇头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

她丈夫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千总哪敢留下来看热闹,这万一对方起冲突卷进去可是要给家里招祸的。

清舒见状就没继续追问了。

封月华喝了一口玫瑰花茶,喝完后说道:“还是你这儿的花茶好喝,我自己弄了几回都不好喝。”

“等会舅母带一些回去。”

封月华笑着点了下头,然后说道:“景烯这次去福建怕是要很长时间才会回来,清舒你有什么打算?”

清舒笑着说道:“等他站稳脚跟,我就带着孩子去探望他。”

封月华蹙了下眉头说道:“这么说你是不准备带着孩子去福州了?”

清舒点了下头说道:“这儿一堆事走不开,而且福哥儿明年也要去私塾念书,没办法去。”

封月华很不赞成,说道:“铺子跟学堂可以交给其他人管,至于福哥儿请个好先生带去福州就是。”

见清舒摇头,封月华语重心长地说道:“清舒,景烯年轻有为长得又好,外面那些想攀高枝的女人肯定想方设法贴上来。你要是不去福州,到时候怕会被那些狐狸精得逞。”

清舒笑了下说道:“不会的,我相信他。”

封月华沉默了下说道:“清舒,男人的话听听就好别当真,不然吃亏的还是你。”

她知道清舒性子,三言两语很难说通她。想了下,封月华说道:“清舒,男人的承诺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像你舅舅之前对我也挺好的,所以我就想着为子嗣给他纳了一房妾氏。防备妾氏心大,特意挑了看起来老实忠厚的杏姨娘。可结果你也知道,你舅舅纳了杏姨娘以后对我的态度就淡了下来,孩子生下来后更是怜惜那个贱人屡屡落我的面子。”

也是因为清舒对她好,她才会说这些话的。

清舒也不说相信符景烯,在一个受过伤的女人面前说这话她也不会相信:“皇后娘娘现在怀着身孕,我要时常进宫探望她,就是想去福州暂时也不成的。”

说起这事,封月华关切地问道:“外面都说皇后娘娘身体受过重伤不易生产,这事可是真的。”

“都是一些无稽之谈,孩子自怀孕到现在怀相都很好。只要她照着我的方法养胎,孩子肯定能平安生下来。”

封月华点点头后说了自己的来意。符景烯任福州的总兵,这让顾霖也有了想法。

自家人面前,封月华也没藏着捏着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舅舅说要呆在京城晋升太难,若是能调去福州就好了。福州虽然危险,但危险也意味着更容易立功。”

清舒收了脸上的笑,问道:“舅母,那些寇贼穷凶极恶,去年一年福建折损了一千多的兵马。舅舅身上有旧伤去那儿会很危险。”

封月华说道:“你舅舅的伤早就好了,不影响的。”

清舒问道:“舅母,舅舅要去福州你不担心吗?”

“哪能不担心,只是你舅舅执意要去我也不好拦着,不然的话他将来仕途不顺可能会埋怨我。这夫妻之间一旦起了隔阂,日子很难顺心。”

清舒没再拒绝,而是说道:“舅母,这事你让舅舅亲口跟我说,然后我才好写信给景烯。”

顾霖想去福州并不是难事。毕竟他品阶不高,加上那儿又缺人还是很容易调过去的。只是这事清舒觉得还是得他亲口所说过妥当。

封月华答应下来,然后疑惑地问道:“怎么我来这么久也没见着窈窈呢?这孩子去哪了?”

“她现在黏福哥儿黏得很紧,每天早上都要跟福哥儿一起上课,不让跟去就嚎嚎大哭。”

“她跟着去福哥儿还怎么上课。”

“她每天跟着在课堂呆一两刻钟就不耐烦了,然后嬷嬷跟香秀就会带她出去玩。”

“那也会影响福哥儿的。”

清舒摇头说道:“不妨碍的。也就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