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泉看着福哥儿画的两副画,笑着说道:“有了公子你作的这两幅像,他们这次插翅难飞了。”

有了画像加上福哥儿的身份,江南总督肯定会倾尽全力将黑虎以及书生两人找出来。这么多线索要还没将人抓着,等上达天听他的仕途怕是就要止步于此了。

福哥儿说道:“不止。这些人肯定有帮手,不然不会躲过官府的追踪。必须将这些害群之马也揪出来,否则以后还会有人遭殃。”

名声在外的几位总捕头各有各的手段,但他们却什么线索都没查到,这表明有人帮着他们掩藏踪迹。

想到这里,他心里闪过一抹戾气。为了一己私欲纵容这些水贼残害无辜,该死。

季泉点头道:“公子说得对,总督跟知府他们为了自身的前程也定会将这些人都抓起来。”

福哥儿早知道他的身份可以带来许多便利,但他一点都不喜欢这种便利,苦笑一声道:“本想静悄悄地到江南游玩,现在看来躲不开了。”

季泉笑着说道:“这有何难,到时候让十二爷找人给我们易个容再换个身份,也不会有人追在我们后面。”

福哥儿摇摇头,说道:“希望有用了。”

在他没做伴读后清舒提议他去书院念书,说这样可以交到许多朋友,但福哥儿拒绝了。就他的身份来攀附关系的太多了,他只想赶紧考出功名然后有时间作画,可不想整日应付这些人。

预期四天到金陵,但因为有一天顺风而行所以只用了三天半的时间就抵达了。一下码头,十二的贴身旺财随从就迎了上来。自得了消息说福哥儿会来,十二就让他在这儿候着了。

旺财看到福哥儿,恭声说道:“公子,你先随小的回去歇歇脚,东西让他们晚些送来即可。”

“我要先去一趟总督衙门。”

旺财也没有多问,点头说道:“好,我现在就带公子去。”

到了总督衙门,福哥儿就递上了自己的名帖,只有这样他才能很快见到总督程健成。

名帖递进去没一会,程总督就请他进去了。

福哥儿行了礼以后,很恭敬地说道:“大人,晚辈冒昧打扰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回禀。”

程总督是封疆大吏,愿意出来见他就是给他父母脸面,他一个小辈肯定不能失礼。

程总督笑容满面地说道:“贤侄,我与你父当年也在朝中共过事,你叫我伯父即可。”

福哥儿从善如流,说道:“程伯父,我有一件要事回禀。”

跟在一旁的季泉很想吐槽。他家相爷离四十还差两年,而程总督已经六十有四了。让自家公子叫他伯父,这便宜占得……

程总督招呼他坐下以后,才笑着问道:“贤侄,不知道你有何要事?”

季泉看了一眼程总督,这话问得好像自家公子碰到难事想他求助。可惜让他失望了,不是求助而是送了个大麻烦来了。

福哥儿将黑虎这一伙水贼的事说了,说完后道:“我带了两个活口到金陵,另外七具尸体交给耿桥镇上的池捕快让他转交给当地的县令。”

那受重伤的水贼得不到医治肯定要死的,而死了的水贼是没有价值的。

程总督闻言立即关切地问道:“贤侄,可否受伤?”

福哥儿说道:“没有,也是侥幸,临行之前家母交给了几把我防身的火枪搜易这些水贼靠近不了我们。”

这事瞒不住,因为这些水贼身上都有枪shang。与其等官府的人来询问,还不如现在主动交代。

程总督点头道:“没受伤就好。贤侄放心,既有活口我们一定会将黑虎跟书上他们抓着的。”

福哥儿从袖子里掏出三幅画,摊开以后交给程总督道:“程伯父,这是我照着其中一个水贼的描述画出的黑虎与书生三人的样貌。已经让那个水贼确认过,说本人跟着画像有八九成的相似度。”

水濑说的是完全一样,不过福哥儿不喜欢将话说满。

程总督一听立即接过来,看完以后有些讶异地问了福哥儿:“贤侄,这画真是你画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怀疑了,福哥儿点头道:“是我画的。我四岁就拜了兰瑾先生为师,只是老师说我要在画艺上有所成就之前不许对外说是他的学生。”

这不是福哥儿胡编乱造,确实是兰瑾说的。按照兰瑾的意思,是让福哥儿学业跟绘画齐头并进。可惜福哥儿没听他的,所以他很生气就说了这话。

程总督恍然,然后赞叹道:“原来你师从兰瑾先生,莫怪年纪轻轻就由此造诣了。”

若只是画艺出众还当不得他这般夸赞,主要是福哥儿不仅画好人家还是这一届的探花郎。

说完这话程总督立即叫了贴身随从进来,吩咐随从去请金陵知府以及按察使两人过来。像查案找人这事,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员。

随从出去以后,程总督问道:“不知贤侄可否婚配?”

福哥儿笑着说道:“我娘给我相中了程家的七姑娘,程家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