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回家只要不晕船就会很舒服,可以打打拳看看书画个画,不过清舒闲下来窈窈就惨了。

“娘,我手好疼。”

描红描了一刻多钟窈窈就不愿意继续了想休息。以往在傅苒带着她的时候,都是写一刻钟左右。

清舒说道:“那就休息五分钟继续。”

窈窈嘟嚷着最道:“娘,阿婆每日就让我写一刻钟。”

清舒可不给她讨价还价的余地:“休息五分钟继续写,若是不写或者没写好晚上不许吃饭。”

昨日她不听话将一本书撕了,清舒中午就不准她吃饭。窈窈饿得哇哇哭,林承志跟乐文都来求情都没用,一直饿到快天黑才吃到晚饭。也是如此虽然窈窈哪怕不想再描了,但五分钟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描红。

看着她描的字歪歪扭扭的,清舒也没骂她:“要觉得手疼让香秀给你涂上药膏。”

写字写太多会留下茧子,清舒自己倒不在意但窈窈天生就爱美。防备她长大以后因为留茧子难受,还是涂上药的好。

窈窈赶紧去找了香秀。

除了描红,清舒还教窈窈读书以及打算盘。不过时间不长,上下各两刻钟的时间,在窈窈的忍受范围之内。

这日清舒有些感叹道:“这丫头聪明是聪明,就是太懒了。”

红姑说道:“夫人,姑娘这个年岁最是好玩的时候了。现在不玩,等大些再不能玩了。”

清舒笑了下说道:“就是因为她小我才没逼着她习武,一天合起来也只让她学一个多时辰。”

要到了五六岁她肯定不可能只安排这些课业量了。可饶是如此,窈窈还是觉得自己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分外怀念在京城的日子。

上了岸就改坐马车了,而马车比较颠簸无法在上面读书写字,窈窈觉得自己水深火热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知道她这想法,清舒笑着说道:“明日中午就可到你太外婆家了,再有一日的功夫就到太丰县。”

窈窈顿时苦了脸。不过想着好歹能休息两日也是好的,又转阴为晴。

在知道林承钰病重的消息以后,清舒就写信回了平洲将这事告诉了顾老夫人。同时,她也写信给了青鸾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也是如此清舒带着窈窈到了顾宅,顾老夫人跟封月华并没感到意外。

窈窈见到顾老夫人半点都不认生,抱着她就甜甜地叫道:“太外婆,窈窈好想你啊!”

顾老夫人欢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哄了窈窈几句,顾老夫人就问了清舒:“他什么时候去的?”

“一个月前。我之前交代了乐玮,说若是他没了就立即派人送信回京。我原本以为乐玮跟博远赶不到见最后一面,没想到他竟撑到了。”

说到这里,清舒脸上神情一言难尽:“他死之前与乐玮跟博远说他当初是被羊氏逼迫才娶的,他不承认羊氏是他的妻。”

说完这话,林承钰就病逝了。他之所以能撑着见到乐玮跟博远,就是为了将这件事告诉两人。

顾老夫人隐约听说林承钰在西北再娶了,而且娶的还是个带了三个孩子的寡妇。

这会听到清舒的话,顾老夫人有些奇怪道:“你爹不是自愿娶的羊氏,这怎么回事?”

就林承钰那性子刑满以后肯定不会回老家的。为杜绝他到京找清舒的麻烦,符景烯就给他安排了这个羊氏,所以刑满以后林承钰想回去数次三番都没能成。

林承钰不知道这些都是符景烯做的,只以为是羊氏做的手脚所以对她非常的痛恨。

清舒后来也知道了这事,不过肯定不能告诉顾老夫人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刚那些话是乐玮在信里说的。乐玮跟博远遵循了他的遗愿,不让羊氏入我们林家族谱。”

顾老夫人摇头说道:“这个怎么行,那羊氏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且有婚书为证,就算你爹不认也无用。”

清舒摇头道:“我爹跟羊氏没有办喜酒,而且他们也没有婚书。”

没办喜酒没有婚书又有林承钰临终遗言,所以羊氏与林家没干系。

顾老夫人不解地问道:“这样羊氏也愿意?”

“这羊氏是个寡妇,性子很彪悍,只是再彪悍她也是个女人他独自无法养活三个孩子的。我爹虽是罪臣但在军中做了抄写文书的书吏,每个月有二两银子的工钱,有了这钱她的日子就松快了许多。”

再加上符景烯暗中许的好处,足以让她将三个日子养大了。

顾老夫人摇摇头说道:“就是个没心肝的。”

就算当初是被逼着娶的,好歹同床共枕数年且生病的时候人家还照顾了那么长时间,结果却这样对人家。不积福德不得善终。

清舒不评价林承钰,人多死了再骂不仅没意义还会显得心胸狭小:“也不知道青鸾回来了没有?”

顾老夫人摇头道:“还没有,不过她回也应该是直接回太丰县。对了,你们这次回太丰县就住在顾家老宅,那儿宽敞够你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