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难怪他以前被人称作是‘长安城四害之首’,真的是好说谎不打草稿,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长孙冲觉得自己恨不得抓个砚台扔到李宽身上。

刚刚开始就放出这么大的新闻,还不知道接下来李宽要说什么呢。

别到时候格物奖的事情被轻描淡写的混过去了,李宽还刷了名声。

“长孙兄,别的不提,这李宽做演讲的水平着实是比一般人要高啊。难怪观狮山书院那么多人都把他当神一样看待。我听说在一些学员的宿舍里面,直接就挂了两幅画像,一副是陛下的全身像,另外一副就是李宽的。”

郑海很是感慨的接着长孙冲的话。

“这种转移话题的本事,算什么本事?他李宽以为这样子大家就能不纠结格物奖的事情了吗?我就看他到底能够说出个什么玩意出来。要是让人非常恶心,我觉得现场站出来质疑。”

长孙冲觉得自己今天就不应该过来找罪受。

这种看李宽在台上风光的表演,自己在下面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整个大唐皇家科技奖,又变成了观狮山书院的独角戏。

……

“工业革命?这个词语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楚王殿下一上来就说是要颠覆过往的农业社会模式,也实在是太夸张了一点吧。”

岑文本坐在房玄龄旁边,听了李宽的话之后也忍不住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工业革命是什么意思,老夫现在还搞不清楚。不过说大唐乃至之前的朝代都是农业社会,倒是没有什么错。士农工商,农业是国家稳定的基础,在十几年前的仍然朝代,户部的赋税收入,主要都是从农户、农田上面获得,所以说那些朝代是农业社会,也是对的。”

房玄龄的表现比较镇定。

他算是朝中跟李宽接触比较多的大臣,也知道李宽说话的风格。

李宽既然敢这样说,那么等会肯定会有一些干货出来。

“房相的这个说法倒也正确,楚王殿下归纳总结的能力还是非常厉害的,可以画龙点睛般的指出很多问题。”

岑文本跟楚王府的关系没有那么密切。

彼此之间没有什么仇恨,也没有太多的利益。

所以他对李宽的事情,反倒是看的比较客观。

……

“哈哈,尉迟,你看,我这女婿不错吧。明明大家都对格物奖的颁布很有意见,但是三言两语之中,他就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这么热闹的事情,程咬金跟尉迟恭自然也不会错过。

“听完了演讲再来发表意见不迟,你这大嗓门一出来,还让其他人怎么听啊?”

尉迟恭不爽的瞪了一眼程咬金。

这个老匹夫,总是在自己面前炫耀女婿。

有本事你把儿子拉出来炫耀一下啊。

“那个蒸汽机,我可是从静雯那里听过许多次,宽儿对它非常重视,你就等着吧,一会他肯定会给大家耳目一新的介绍一下什么是蒸汽机,它有什么用处。”

程咬金知道的东西比尉迟恭多一些,信心自然更加充足。

……

“长安城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最近十几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城外的作坊城更是有数不清的作坊,吸引了数以万记的匠人在那里干活,给无数百姓提供了发家致富的机会。

大家估计或多或少的发现,作坊里面产出的东西,它的价值比同等面积的土地上产出的东西的价值要高很多,朝廷可以收到更多的赋税,匠人可以收到更多的工钱。

这其实就是工业的魅力,虽然还只是一种非常初级的工业水平,但是已经脱离了农业,进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李宽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往下发言。

“为什么我今天要把演讲的主体设定为‘工业革命’呢?为什么我会把蒸汽机跟工业革命联系在一起呢?大家心中肯定会有许多的疑问,不过不用着急,我先说几个假设,大家想象一下那种场景如果变为现实,大家所在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然李宽没有事前做准备,也没有按照传统的套路去演讲,但是给大家描绘一下蒸汽机出现和普及之后的世界,那是一点难度也没有。

只要他愿意,李宽可以在这里说个三天三夜,不带停顿的。

“一直以来,我们赖以生存的社会,使用最多的就是畜力。马、牛、骡子、骆驼,这些牲口为大家贡献了不少力量,并且还会继续贡献下去。当然,也有人会说,我家的棉布作坊使用了水车啊,这水车不是畜力吧?

没错,水车的利用,是一个进步,但是跟蒸汽机比起来,它的限制性还是非常大的。不说碰到前几个月那样的干旱情况,水车会变得没有什么用处,就是天天水源充沛,水车的限制也非常的多。

你总不可能在一个没有河流经过的地方使用水车吧?水车总不能跟马匹一样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