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对自己的生日是不大在意的,但是对于李馨宁的生日却是异常重视。

普通人家也好,王公贵族也好,女儿的平素生辰,都不会大肆操办的。

不过,这个规律放在李宽身上就失效了。

“王爷,褚主薄从登州回来了,带了个人说要引荐给王爷。”

晴儿俏生生的站在李宽身旁,已经年方二十的丫头,如今已经是长开了身段,出落的愈发水灵了。

“登善回来啦?”

李宽稍显意外,自己把登州的一应事务都交给了褚遂良处理,他应该很忙才对,没想到今天居然回来了。

不过,李宽倒也不担心会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

真要有事,早就有人给自己汇报了。

“王爷,听闻王爷在为县主寻找教谕,刚好明天就是她的生辰。而登州的互助小学,今年来了一个新的教谕,才华横溢,属下甘拜下风,特地带来请王爷考教。”

褚遂良作为楚王府的主薄,自然很清楚李宽有多么疼爱女儿,去年的周岁宴,就更是让大家见识到李馨宁在楚王府里的地位了。

之前他正发愁着该准备什么礼物给小县主,却是偶尔之间听说李宽在考虑请人开始给县主开蒙,立马就想到了互助小学那个才华横溢的青年了。

褚遂良对自己的文采是很有自信的,可是在那个人的面前,却是甘拜下风。

这才起了引荐的心思。

一方面,也算是起了惜才的心思,另外一方面,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拍了上司一个马屁。

自古以来,跟领导的家属搞好关系,起到的效果,都不会差。

“哦?能够让登善都甘拜下风的才子,本王倒是好奇的紧。那就请他进来,本王看看如何不凡咯。”

李宽倒是没想到褚遂良这一次回来,居然会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

不过,没多久,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青年就已经在下人的带领下进入大堂之中。

眉宇之中隐约有一股傲气,不过态度倒还算谦虚。

“草民骆宾王,表字观光,见过楚王殿下。”

“骆宾王?”

李宽愣了一下,不过,也就是愣了一下而已。

自己见过的历史名人实在是太多了,也不差骆宾王这么一位。

只不过,对于被誉为初唐四杰,对荡涤六朝文学颓波,革新了初唐浮靡诗风,为大唐的诗歌繁荣局面作出了贡献的大文人,李宽还是有那么一丝好奇的。

这种人的文学造诣,才真正的配得上才子啊。

“王爷听过观光的名字吗?”

李宽那一愣的表情,褚遂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让他感到有点疑惑。

这个骆宾王,自己是好好的了解了一番之后才敢带到楚王府来推进给县主当教谕的。

骆宾王之父曾经担任青州博昌县令,不过死于任所。

所以说,骆宾王的出身算是寒门。

大家不要小看寒门,这个寒门跟后世的寒门可不是一个概念。

他七岁能诗,被人称为“神童”。

可惜,他的父亲死后,骆宾王就流寓博山,之后又移居兖州瑕丘县,在贫困落拓的生活中度过了几年。

兖州离登州不算远,这几年登州的变化很大,慢慢的就在附近州县传开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前往登州谋生。

骆宾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去登州府谋生的人。

“听说过观光的诗作,没想到今天倒是看到了真人了。”

李宽想到前几天小玉米还在那里念着“鹅鹅鹅”的诗,没想到今天正主就来到自己面前了。

好在这诗据说是骆宾王七岁的时候就已经作了,早就在长安城传开来,要不然李宽一不小心给“偷诗”了,到时候就尴尬了。

“王爷,观光为人正直,博览群书,才华横溢,也对您敬佩万分。互助小学的各种教材,他全部都熟读于心,经学、算学,乃至格物和农学都有所涉及,属下认为是孩童启蒙极好的老师。”

褚遂良再次向李宽推荐起了骆宾王。

“登善的眼光,本王自然是信任的,那今后小女就劳烦观光了。”

让骆宾王来当小玉米的教谕,李宽还是觉得可以的。

特别是诗词之道,别看自己是“长安城第一才子”,个中情况,就不用多说了。

而骆宾王可是实打实的神童,绝对不是那种半桶水的人。

至于其他学科,李宽固然是可以教授一二,但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花在小玉米身上,找一个教谕就显得很有必要了。

“王爷客气了,观光必定鞠躬尽瘁,不负王爷信任。”

李宽这么快就同意自己作为县主的教谕,骆宾王倒是没有太多意外,他以为这是李宽对褚遂良信任有加的原因。

很快的,就有下人带着骆宾王去安置了。

不是正式的拜师,只是作为教谕的话,倒也没有什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