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的有理,那儿子就去安排了?”

“去吧,不可出差错。”

“是。”

……

翌日。

昨儿个季焱的发怒有了效果,昨儿个却朝的那些个官员全都来上朝了。

季焱上来就是一通发怒,问他们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要效忠吴王去,是不是要造反。

季焱一番话,吓得这些个朝臣纷纷跪地请罪。

就在这时,昨日来上朝的一些个官员有人便出列弹劾了,弹劾吴王有不臣之心,弹劾吴王聚集百官。

跪着的官员就承认了,说并不是吴王的主意,让他们休要血口喷人。

两方朝臣就这么吵了起来,季焱再次大怒,直接宣吴王进宫。

旨意传到驿馆的时候,吴王早已洗漱完毕,似是早猜想到会宣他进宫一般。

“都准备着,这一趟进去不一定出得来。”离开前吴王吩咐了自己的手下。

“是。”

驿馆离皇宫有点距离,这一来一回的足足半个时辰,金銮殿上的太子以及百官就这么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臣参见太子殿下。”哪怕吴王是太子的叔叔,但太子为储君,他吴王为臣子,且此时此刻太子还监国,就更要行礼了。

“吴王叔身子可好了?”

谁也没想到太子对着吴王竟然没有发怒,还亲昵地喊了一声吴王叔。

一时间百官心中五谷杂味。

太子也就一六岁小毛孩,你要说他有心计,故意对吴王温和,怎么看怎么都不太可能。

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太子受制于顾秦,故意大怒引来吴王,想要朝吴王求助。

“托陛下和太子的福,臣身子已经大好。”

“既如此,那我们就说正事吧。”

“太子请讲。”吴王态度很谦卑,完完全全将太子拿太子对待,而不是一个小辈。

“昨日百官跑去驿馆前去请命让吴王叔清君侧,不知道这事吴王叔怎么看?”

“众位大人看得起臣,也是众位大人担心太子殿下,毕竟陛下昏迷不醒,殿下你又年幼,臣刚刚好是殿下的叔叔,也刚刚好就在京都,众位大人便去寻臣,情理之中罢了。”

“那吴王叔可是觉得该清君侧?”

“殿下虽年幼,却也是非分明。殿下喊臣一声王叔,自是殿下说如何,臣自当支持殿下的。”

“那便好,不然本太子以为吴王叔和这些个糊涂大臣同流合污,这会让本太子不太好办事。”

“殿下过虑了。”

“既然吴王叔没有不臣之心,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本太子也就不追究了。”

太子这话说得真的不知道叫人该说他年幼还是不该说,说他年幼,事情说得条理分明,说他不年幼,可能造反的大罪就这么相信了,也太好骗了吧。

“谢太子殿下信任。”吴王先是做了一份感谢,“臣一直养伤,陛下出事臣都未能来宫中看望,今日臣进宫了,臣想见陛下一面,还请太子殿下恩准。”

“这是应该的,下朝吴王叔就与本太子一同去吧。”

太子松口的如此轻易,不由得让准备大干一番的朝臣们面面相觑。

这下子没法以吴王做借口了,但不影响他们请求面圣。

“臣等忧心陛下,还请殿下恩准臣等去看望陛下。”

一人开口,多人附和。

“爱卿们的忧心本太子替父皇收下了,不过你们又不是太医,去了只会扰了父皇的清静,你们做好自己的事不要给本太子惹麻烦就是忧心父皇了,还有内阁,别鸡毛蒜皮的小事都送到本太子的东宫,再这样下去,你们也不用干了,本太子都自己看了,还要你们作何?”

季焱训斥起朝臣来那是有板有眼,不得不说,真的有储君之相。

不对,之前不是说有点呆,这哪里呆了?

不不不,就算不呆一个小孩子也没办法事事这么周全这么妥当,前几日还毛毛躁躁气得大吼大叫呢。

那就是有人教了。

顾秦,对,一定是顾秦,只有他一直跟太子在一起。

这狼子野心简直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想是这么想,但没有证据,百官那是敢怒不敢言,毕竟这说出来也是怀疑太子的能力,这怎么能?

太子的指责让百官没办法再请旨,如此就只能看着吴王去见陛下了。

“可有事要奏?无事就退朝吧。”季焱脸上可见没有耐心,毕竟之前等吴王等了足足半个时辰。

百官面面相觑没再上奏。

“退朝。”没人上奏,季焱喊了一声,便跳下了椅子离开了金銮殿。

顾秦一直默不作声地紧跟其后,吴王慢几步从下方跟着从偏殿走出。

季焱走了,百官们则三五成群的聚到一起又去各种交涉了。

……

季焱在前,顾秦和吴王在后,一路从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