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呆了,甚至连林岚都有短暂的惊讶。

她知道,罗子凌很多时候行事完全不按章法,也很咄咄逼人,但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击挑衅的倭人。

那些曾在医术上败于他之下的华夏名医,在惊愕之后,心里却是暗爽。

他们知道罗子凌的医术精湛,完全能以太乙神针传人自居,因此没觉得他在自吹。

而且,一个年纪这样轻的人,一点不怕地站出来打倭人的脸,他们看着当然解气。

感觉到解气的应该包括所有华夏代表团的成员,还有来迎接的华夏人及华夏记者。

许多人在为罗子凌暗暗叫好,那些华夏记者举着相机,拼命为罗子凌拍照。

一些人甚至已经想好了一会要发的稿子内容。“掌握了精湛医术的华夏少年医生,轻描谈写地回应倭人的挑衅,婉如当年的周公谨,谈笑间,就让对方灰飞烟灭了。”

倭人惊愕之后当然是愤怒,刚刚那名质问过罗子凌的矮个子倭人,异常愤怒地说道:“你凭什么这样说?”

另外的人也跟着起哄:“传统医学在华夏已经日暮西山,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击败我们,真是做梦。”

“我们不应该邀请他们来访问,他们不配做我们的对手,支那人只会用嘴巴说大话。”

“你们别坐井观天了,”在倭人鼓噪的时候,罗子凌大声说道:“当然,口头上的相争没有任何意义,口水淹不死人。但在这里,我还是要郑重地告诉你们,从我们华夏学到一些旁枝末节的倭医,也妄敢和我们一争高下。只要你们敢比,无论哪方面,我们都会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

林岚以很快的语速,将罗子凌的话一点不差地翻译给了倭方听。

我方那名使官的官员顿时汗颜,他想不到,双方人员一见面,就这样互掐。

他对罗子凌也挺好奇,因此马上问身边的人此子的身份。

只是,他的随从也不知道罗子凌的身份。

那名倭方厚生劳动省的官员,也已经平静下来,他呵呵笑笑,示意群情激昂的两方人员暂时停下来,在双方都静下来后,再道:“我认可刚才这个年轻人所说的话,口头之争毫无意义,接下来几天,我们在交流活动中,以实际行动证明实力到底何方所长吧!”

“好,”这次是胡文军开口说话了,他爽朗地笑了笑,再道:“希望双方在接下来几天内,能相互学习,切磋技艺,共同提高。”

胡文军说的太含蓄,罗子凌听了很不满意,于是又说了几句:“如果倭方觉得他们更厉害,那我们愿意与他们一较高低,而且,我还有个提议,希望我们能下一定的赌注。如果没有赌注,那比试起来没有一点意义。当然,我也申明一点,我并不赞同用医技来比试,因为这不是用来比较,而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但倭方想这样做,我们会奉陪。好吧,我的意思是,输的人要付出代价。”

罗子凌的话,再次引起了轩然大波。

记者手中的相机,又对着他一阵猛拍。

甚至有记者当众问罗子凌,代表团的事务是不是他说了算。

为此,罗子凌是这样回答的,“这只是我个人的提议,采不采纳是双方官员的事情。仅此而已。”

林岚把罗子凌的话翻译了出去,她在翻译的时候,稍稍改了一下内容,但意思差不多。

倭方人员见华夏代表团的官员并没阻止罗子凌的一再嚣张,再看代表团的一些骨干成员看向罗子凌的眼神充满了笑意,也清楚这个敢大声嚷嚷的华夏小年轻,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因此,很多人注意到了他,没再将他当成一个冒失鬼看待。

“我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倭方厚生劳动省的那名官员,笑着向罗子凌伸出了手,“很高兴能认识你,但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你能自我介绍一下吗?”

在翻译将对方的话译出来后,罗子凌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叫罗子凌,现在是燕京大学一名大一的学生。我爷爷是当代名医,我自小跟着他学医。别问我为什么还要上医学院,因为没有一张文凭,很多事情都没办法做到。在华夏如此,在其他地方也是这样。”

对方果然没问他为何是大一的学生,不过罗子凌的名字,马上就通过记者的报道,被很多人知道。国内新闻的报道也出现了罗子凌的名字,但因为事件过于普通,并没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倭方官员知道已经没办法让华夏人在媒体记者面前失了面子,也没再当众质问什么,而是笑着对华夏代表团的成员说道:“欢迎诸位前来东京,希望你们能喜欢这里,接下来几天,我们会安排参观游览,希望你们玩的开心。东京是现代化的大城市,而且空气很好,没有雾霾。”

胡文军知道对方借雾霾的事情讥讽华夏,但也装作没听到,哈哈笑了几声后,表示了一下感谢后,就和倭方官员一起往前面走了。

倭方安排了车子,两辆大巴。

罗子凌在胡文军的示意下,和倭方官员一起上了前面那辆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