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倒也挺是配合,不过吴王向来懒散,就算能记得也不是很清楚,好在他的随从王贵脑子很好,吴王随便提了提,他就立刻将相关事宜给说了出来,毕竟是贴身随从,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好做王爷的随从。

询问,调查,整理,一系列流程下来到在金銮殿上汇报给帝王的时候又过了三日。

前前后后离吴王遇刺有十来日了,这才在金銮殿上给出了一个答卷。

“臣没有,臣不敢,臣断断不敢做出伤害吴王之事,陛下,臣冤枉,臣冤枉……”

请罪的是一个御史,官级不是顶高,但却是一个重要的存在,毕竟他们上可弹劾皇子,下可弹劾百官,只要你有把柄被他抓住,能弹劾你弹劾到你疯。

关于吴王的调查分析,若是封地那边的或者途中遇到的不法之徒,万不能一直等到现在,且也没有谁和吴王有争执,唯一有的,就是在京都花楼里,这个刘御史的纨绔儿子不长眼跟吴王动手了。

吴王不想惹麻烦,这事便没有闹大,以至于这事不刻意去查,也不会有人知道。

重点是这刘御史之子平日里没少干跟人抢青楼女子的事,更是干过伤人之事。

如此,报复吴王也不无可能。

“臣没有,臣不敢,臣冤枉,陛下,臣冤枉,犬子混账了一些,却是没有那个熊心豹子胆的,陛下……”

“那刑部查出来的,令郎在吴王出事前几日与江湖人接触是怎么一回事?”

若只是前面说的那些是不足以定罪的,毕竟再混账也不能冲去驿馆杀吴王,可刚刚好就在吴王出事前与江湖人不清不楚,这要怎么说?

“莫不是勾结江湖人要谋逆?”

这后一个罪名可是比之前那个更大了。

“陛下,犬子不敢不敢的,请陛下开恩,请陛下明察。”

刘御史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落在他的身上,他脑子一团乱,除了求饶已经不知道该说其他的什么。

“刘爱卿是觉得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查得还不够仔细?证据全部罗列出来了,你还要他们怎么查?把你儿子几时吃饭几时睡觉几时如厕都查得详详细细吗?”

“臣……臣……”刘御史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辩白了,转首求助的朝着两侧的百官人群看了看,平日里玩得热络的人纷纷移开了视线。

大家都知道,此事不管怎么查都必须拿出一个交代,必定要有人牺牲。

众人视线的躲避,让刘御史眸中满是绝望,顿时整个人面如死灰的瘫软了下去。

完了,这是完了,官途不保是肯定的,性命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了。

究竟如何,端看帝王是个什么态度了。

“众爱卿如何看?”虽然只问了刘御史几句,但帝王却没有急着定罪,而是问向了百官。

帝王这一问,百官有些摸不准帝王的态度了,不知道帝王这是要给刘御史定罪,还是不给他定罪。

没人应声,帝王直接点名了,“丞相,你怎看?”

顾秦当下出列,“臣觉得刘御史所言有道理,刘御史之子应该没那么大胆子做这种事,若是在大街上兴许还有可能,但是在驿馆,吴王地位无疑,刘御史之子应该是不敢这般作为的。”

虽是被帝王点名出列,但顾秦之话的确是帮了自己,刘御史瞬间感激得不行,想继续喊冤,却又觉得自己除了喊冤什么也说不出来,毕竟他儿子的确劣迹斑斑,便闭了嘴。

“人心不可测,许是怒胆生威呢?”

刘御史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因帝王的话又落了下去。

“不管怎样,定罪前总要给人一个申诉的机会,臣觉得陛下可以等审讯过后再议,毕竟就算刘御史之子不是伤害吴王的缘由,但其劣迹也足以定罪,刑部和大理寺证据确凿,总不是凭空捏造。”

“众爱卿怎么看?”帝王又问向了百官。

“臣附议。”

“臣附议。”

百官倒是激灵,纷纷附议,这样到时候有祸也是顾秦背着,与他们无关。

……

帝王下了令,刘御史之子被抓进了牢里。

刚抓进去的时候还各种叫嚣,然当他他看到了种种列出的罪证以及得知是帝王下令,还有关于刺杀吴王之罪成立后的种种结局,人立刻就怂了,倒豆子一般如数交代,有什么说什么,就差将自己几岁了还尿床的事给说出来,势必不让自己和吴王之事扯上关系。

刘御史之子的一番供认成功的将自己跟吴王之事撇了开来,不过他自己造的孽也足够他吃几年牢饭了,不过好在他爹刘御史没有受连累被罢免。

但刘御史之子的供词却又牵出了另一件事,其原因是他与兵部侍郎之子有过节,两人干过架,他想去偷袭发现的。

那就是兵部侍郎家里私藏超数兵器,这事可就大发了,这是谋反的节奏,与刺杀吴王之罪不相上下。

审问出了这个结果之后,为避免打草惊蛇,刑部密奏帝王,帝王直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