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聂卫民的性子,跟苏向东挺像的,自恃聪明,也知道父亲不敢拿他的前程怎么样,而且,他也确实只是做了个恶作剧而已。

关了两天,受点小惩罚,出来该上学上学,该考试考试,于他来说,没什么大的损失。所以,淡定着呢。

结果,从公安局出来,拐过弯子正准备往学校去了,他就发现,路边停着一辆车,抬头看,还能看见二楼羁押室窗子上的钢筋呢。

这辆车看着眼熟,好吧,00002,这是他家的车。

车顶上铺几床厚被子,上面落了一层薄霜,聂工抱着手臂,就在驾驶坐上睡着呢,为防把自己闷死,他开了一点窗户缝儿。

聂卫民明白了。

车正好在窗子底下,是因为他爸怕他们要从羁押室逃出来,而垫着被子,则是怕他们要万一逃出来,跳下来的时候,不至于摔断腿。

那这两夜,估计他都是这么守着的。

抹了把脑袋,聂卫民在车外面疾走了两大步,头抵到了车窗上。

深吸了口气,他敲开窗子说:“爸。”

“哦,出来啦,卫国呢,我带你们去吃碗羊肉粉?”聂工醒来,似乎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对聂卫民说。

“他不会跑的,也不会跳楼的,还有,他们还得多关押十二小时,您能先带我吃个早餐,然后送我上学吗,我估计我已经落下好多了?”聂卫民说。

聂工把车挪了过来,俩父子把被子全抱了下来,开上车,就去吃早餐了。

傍晚,陈丽娜带着邓淳,三蛋和妹妹几个,才要去接聂卫国和他的那二十个小马仔呢,无一幸免,全部在拘留所里呆着呢。

被邀请去接小混混,冷奇觉得很意外:“还敢点火,一人放一大脚,赶回哈密不就完了,陈丽娜,你就是事太多。”

说实话,大家对于喜欢小偷小摸的混混们,都是极为反感的。

品型不端,又何谈别的。

妹妹也说:“一人放一大脚。”

邓淳和三蛋两个坐的可端正了,一言不发。

把一群孩子带着,就回服装厂了。被羁押嘛,肯定吃不好,而且,主要是那种心理压力,好容易养胖的一群孩子,全瘦了,马瘦毛长的。

食堂给下的面,一人一碗,二蛋不动筷子的时候,小吕他们也不动,陈丽娜把面挑了挑,把筷子给二蛋,一帮小混混们才敢挑面。

“你们觉得不过是点个火,放个声响,可那天火车站差点就踩死人了。”陈丽娜看他们都吃了起来,才说:“我和聂卫星差点给人踩到铁轨上,而那时候正好要发车,如果发车,我俩就会给压死在铁轨上。”

二蛋又不敢吃了,憋着泪,但没敢说话。

“你们可能觉得这没什么,毕竟我于你们也不过外人,聂卫星也不过是个你们不认识的小女孩而已。但要是你们自己的家人呢?给踩坏了,怎么办?”既然要教育,那就痛彻心肺,说的更严重一点。

事实上对于这帮孩子来说,陈丽娜至少给了他们一碗饭,夜里还专门请了老师,教他们读书识字,唯一的不好处就是工资给的太少,一个月才两块,他们完全没得钱花。

但聂卫星呢,多可爱的小姑娘,要真给火车压死了,这帮孩子估计全得疯。

二蛋不吃面呢,眼睛红红的,看着妹妹。

妹妹说:“我没死,我好着呢,你们看。”

她把小胳膊一伸,一群混混们的眼睛全红了,他们不敢想象,小卫星要给火车碾死,他们还有何颜面活下去。

“不是我苛扣你们的工资,而是,你们都很能吃,吃饭就是一大笔,读书请老师也是一大笔钱,你们还要住,还要穿衣服,那不全是钱吗?”陈丽娜于是又说。

孩子们顿时又沉默了。

事实上,服装厂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出货量,而他们,也确实能吃。

“别说了,年满十六岁以上的跟我走,十六周岁以下的,继续滚回服装厂去搬货,如果还有敢搞事的,一律关少管所。”冷奇说。

他又不是看不出来,陈丽娜故意卖惨,不就是想让这些孩子们当兵吗。

现在当兵,不比原来,像他,十三四岁就穿军装了,现在要年满十八周岁。不过在边疆,这个条件因为征兵条件的不够可以放宽,主要还是根据地方上的情况而变的。

所以,冷奇可以做这个主。

“你妈搞这么多孩子,她养不过来的,聂卫星,你安娜姨就一个孩子,锋锋又那么可爱,考虑一下,去我家吧。”冷奇悄声说。

“不去,你的手上有粑粑。”卫星悄悄说。

冷奇给气的,伸着双手说:“我已经洗过很多遍啦。”

聂卫星手捂着小嘴巴:“可还是臭臭的。”

冷奇深吸了口气,悄声说:“你知道吗,你们家那么多孩子,你爸给他们全都擦过粑粑,他的手岂不更臭?”丧心病狂的抹黑。

妹妹想了想,似乎是的哦。冷奇就说:“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