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快醒醒……”

一阵急促的拍打惊醒了夏不二,夏不二浑浑噩噩的坐了起来,用力挤了挤双眼才勉强看见东西,眼前总好像蒙了一层起雾一般。

谁知他居然身在一间病房之中,病房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连床都是老式的钢架床,并且漆黑的窗外正下着瓢泼大雨,但他身边居然蹲着个披头散发的少妇,举着把老式手电瑟瑟发抖。

“死人了!刚刚又死了两个,钢哥叫我们全都出去……”

少妇哆哆嗦嗦的拿起了一副黑框眼镜,直接给满脸懵逼的夏不二戴上了,谁知夏不二突然看清了东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近视眼。

“你发什么呆啊,快走啊……”

少妇焦急的把他从病床上拽了起来,可夏不二一下床就发现不对劲了,这少妇顶多一米六五的个头,自己居然跟她差不多高,他急忙甩开少妇冲到了一块穿衣镜前,整个人一下就懵了。

镜子里是个瘦弱的眼镜男,平头没有胡子,大约二十八九岁的年纪,个头恐怕连一米七都不到,最关键这货长着一张小受脸,白净的就像个娘们一般,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吭声的怂包。

“张…张子余……”

夏不二呐呐的摸了摸脸颊,脑中已经多出了一些简单的信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做张子余,二十八岁,天安市文化馆的一名普通公务员,二十六岁的妻子是一名幼师,名为江秀娜。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夏不二转头看向了他的便宜老婆,很秀气斯文的一个女人,尽管胸部平平没有任何看点,不过长相和气质都算中上等,看上去也很有涵养的样子,稍微打扮一下也能算个小女神。

“唉呀~你成天不是吃就是睡,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一点用都没有……”

江秀娜气恼的捶了他一拳,说道:“刚刚死了两个人,钢哥说是被人给谋杀的,让我们出去提供不在场证明,这已经是这周死的第七个人了,杀人狂就藏在我们当中呀!”

江秀娜说着就把他给拉出了病房,谁知道走廊里也是一派老古董的气息,所有东西都像是九十年代的产物,偏偏看上去都很新,可这些东西除了影视基地之外,正常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了。

夏不二急忙问道:“现在是几几年几月几号?”

“你是不是睡傻了呀,现在是九六年七月十八……”

江秀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夏不二立马在心中骂了声娘,祭魂塔居然把他弄到三十年前来了,却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告诉他,但通过江秀娜说过的话来看,这里发生的事绝对非同寻常。

“娜姐!快一点,钢哥在下面发火了……”

一名少女急吼吼的跑了上来,江秀娜赶忙加快了速度,可夏不二却发现,走廊的窗户竟然被木板给封了起来,他们路过的几间病房也都是如此,但这些人明显不是病人或者家属。

江秀娜拽着他从三楼跑了下去,住院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粗略一扫估计不下一百七八十号,不过绝大部分人都围在两边,中间则站着几名魁梧的汉子,不是别着手枪就是拎着猎枪。

‘这里不会也有活尸吧……’

夏不二疑惑的看向了大门,大门已经被很多重物堵了起来,明显是防止外面的东西冲进来,而且人们不是拿着蜡烛就是手电,甚至还有人拎着灯笼,显然已经在这生活一段时间了。

“张子余!你他妈干什么呢,是不是杀了人心虚啦……”

一名黑汉举起猎枪大声咆哮,可人群分开后夏不二才看见,地上还躺着两具血淋淋的尸体,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但尸体不但被人扒了个精光,身上还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刀伤,明显是被人给虐杀致死了。

江秀娜慌忙停下来摆手道:“钢哥!您千万别误会啊,我们家子余睡觉一向很死,刚刚打雷都没把他吵醒,再说他……他哪敢杀人啊!”

“哼~我看你应该改名叫张多余才对,白瞎了那么漂亮的媳妇……”

钢哥满脸鄙夷的冷哼了一声,人群中也响起了一阵嘲笑声,而江秀娜则满脸通红的垂下了脑袋,羞愤的甩开夏不二的手,直接站到人群后面独自呆着。

夏不二什么话都没有说,很低调的靠在了一根柱子后,张子余的存在感明显不强,根本就没有人多看上他一眼,不过他脑子里又多出了一些信息,张子余认识的人都出现了名字和身份。

‘要命的宅男……’

夏不二很郁闷的腹诽了一句,张子余居然只认识十几个人,其中还有好几个是他的同事,剩下的连名字和职业都搞不全,不是叫什么老王就是小李,不过其中有两人他倒是记得很详细。

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位掌握话语权的钢哥,名为赵庆钢,县里派出所的一名联防队长,还有一个叫常恒,市化工厂的副厂长,四十多岁的年纪很是精干,带着一帮人站在不远处,腰里也有两三把手枪。

‘妈的!想让咱们玩暗战是吧……’

夏不二这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