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眼神当中的奇异色彩,不仅仅是因为两颗珠子的缘故......

而是震惊。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女孩。

清白城里的日子,他见过那些大门阀大背景的女子,个个珠光宝气,满面荣华富贵,即便抛去那些,都是极好看的。

但宁奕向来瞧不上她们。

因为丫头跟在自己的旁边,裴烦生的像是一个瓷娃娃,小时候又忒乖巧动人,宁奕心底清楚......丫头一旦长大了,恐怕是一位大美人,十年过去,美人胚子已经初露端倪。

只可惜裴烦的容貌,没有办法去与眼前的女孩进行比较。

这是一种,与五官无关的美貌。

五官、年龄、骨架,皮相......世俗间的种种评判标准,都很难去形容和界定,宁奕眼前看到的这个女孩,明明年龄不大,眉目当中带着一丝痛苦神色,却唯独没有稚气,不是可怜和幼嫩,更不是成熟与老气。

是一种游离在人性外的东西。

是神性。

这个女孩,身上所具备的气质,不像是人类,更像是一个独立于世上的神祇。

宁奕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了。

徐藏说的话一点也不错。

那个女孩......若是被人看到,那么永远都不会被忘记。

两个人的动作稍稍停顿,女孩的神情惘然而又犹豫,但是看起来并没有想要关门的意思,宁奕的骨笛不断颤抖,似乎很想推动宁奕进屋,尤其是那张此刻屋外看来略显潮湿的床。

宁奕屏住呼吸,抗拒着骨笛的推动力量,他从来没有见过某个时刻,骨笛竟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自主意识。

在短暂的安宁之后,两个人的眼神平静下来,之前的痛苦,似乎即将退去。

下一刹那,脑海当中的力量轰的一声砸落,像是一柄重锤砸在宁奕胸口。

与此同时,女孩同样面色苍白,双手扶门,几乎站立不稳。

外人很难理解,他们遭受的痛苦......是一种怎样的非人的痛苦。

忍耐,压抑,几乎快要爆炸。

宁奕面色苍白,指了指屋里的那张竹床,骨笛不断指引的方向......那里似乎有着莫大的诱惑。

他声音沙哑道:“我想进去......坐一坐,就只是坐一坐,可以吗?”

女孩犹豫了片刻,她想起了过往别人告诫的种种警告,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她指了指宁奕的胸口,同样面色苍白,从鼻子里哼出了声音。

“嗯......我要你的,那样东西。”

......

......

屋子里有人压抑痛苦的吼声。

有人按捺不住欢快的呻吟......

到了最后,一片平静,已经是夜了,光线散去,屋顶的涡流也散去,少年坐在床榻一侧发呆,目光空洞而又木然,当然......他是痛苦的那一个,两颗珠子的极寒和极热都已经被他消化干净,屋顶的那些涡流,聚集了一小团发着淡淡荧光的“物质”,像是星辉,性质却迥然不同,自己能够消化两股力量,就得益于这些神秘的荧光。

女孩点起了屋里的烛火,她把骨笛还给了宁奕。

骨笛是宁奕保命的东西,身上最大的底牌。

可是宁奕把骨笛交给女孩的时候......没有犹豫,甚至没有一丝的怀疑。

这样的一个女孩,提出来的任何一个要求,都让人无法拒绝。

直到宁奕头顶的涡流散开之前,女孩都没有放手,骨笛在不断吞噬着她掌心溢散的光辉,整个过程当中,女孩不断从鼻尖哼出轻松而又舒适的轻音。

女孩爬上了床,宁奕规规矩矩坐在床榻上,看着女孩费力的向上推开竹窗,想要搭一把力,最后放弃了这个念头,眼观鼻鼻观心。

女孩只披着一件简单的素白睡裙,长发瀑撒,带着微微的潮湿,凹凸有致,窈窕动人......爬上床后,裙子下面露出了比布料还白的大腿......她似乎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推开竹窗,外面星空灿烂。

女孩皱起眉头,她转过头,声音青涩当中带着一丝沙哑。

“你是,蜀山......?”

没有等她说完,宁奕点了点头道:“我是蜀山的修行者......我叫宁奕。”

宁奕......女孩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宁奕坐立不安,透过窗口,看着满天星辉挂在天上,心想自己白天出门杀人,晚上还没回......一点消息都没有,安乐城的院子里,恐怕都急死了吧?

“我叫徐......”

“徐姑娘,你长得真好看,我记住你了。”

宁奕面色尴尬,匆匆忙忙起身,推开门,然后一阵小跑。

徐清焰怔怔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好笑,俯身捡起地上镜子,低垂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