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如此更好,床笫之上,本就熟透了的身段,加上练武造就的韧性,更富风情!妙哉妙哉,老夫行走花丛数十载,这次捡漏大发了!”

扈娘子冷声道,“是你!”

暗中私闯民宅的不速之客,沉默下去。

似乎好奇扈娘子的纹丝不动,那人终于笑问道:“小娘子,你为何既不转身逃跑,又不大声呼喊救命?”

她平静问道:“你到底是谁?!”

凭借女子天生的直觉,扈娘子感到那人的一丝犹豫,以及斩断犹豫之后的坚决阴狠。

他缓缓起身,打了个响指,刹那间油灯点燃亮起。

昏黄灯光映照下,两人对视。

那人正是先前在酒肆喝酒的青衫老人,后者死死盯住妇人,从脸庞到胸脯、腰肢、大腿,眼神痴迷下流,不复见之前饮酒时的儒雅气度。

眼前老人的视线,如蛇信舔-弄手背,让她感到冰凉而恶心。

老人略微收敛极具侵略的视线,笑道:“老夫既然费尽心机走到这里,就绝不会给你半点机会,首先……”

言语未落,老人抬起一只手掌,骤然间五指如钩。

她像是被狠狠勒紧脖子,嘴巴发不出一点声响,与此同时,身形不受控制地踉跄前行,一步一步主动靠近那位道貌岸然的老者。

“其次!”老人另外一只手,先是随意挥袖,将妇人身后的房门关上,然后手腕轻扭,妇人刚刚想要从袖中滑出的一柄精美短刀,就离开她的袖子,转瞬间就到了老人手中。

这一刻,她终于流露出一丝惊慌。

胸有成竹的老人低头看了眼短刀,抬头后讥笑道:“老夫进入军镇后,多次踩点,在你这栋宅子附近远观不说,方才还亲自入酒肆喝酒,近距离与你接触,就是为了确定你有几斤几两,结果连一位武道小宗师都称不上!真不晓得这些年下来,你如何不被别的男人夜夜鞭挞,难不成这铁碑军镇的青壮汉子,都是坐怀不乱的儒家君子?!”

老人从她手中夺来的短刀,是一把女子专用的裙刀。

此物与压衣刀一起兴起于大隋,风靡朝野,虽说大隋一向崇文抑武,可绝大多数能够冠以“华族”、“膏腴”二字的豪阀世家子,往往备有一把压衣刀,附庸风雅。

而女子亦有裙刀,或者称为银妆刀,说是女子用来维护贞节,其实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意义。在大隋王朝的权贵阶层,两情相悦的年轻男女,很喜欢互赠压衣刀和银妆刀作为定情信物。

美妇人被扯到距离老人不过五六步距离,满脸涨红,嗓音沙哑,艰难道:“你是修行之人!就不怕事后被朝廷追剿到死吗?!按照朱雀律法,修士犯案,与庶民同罪!”

在朱雀王朝境内,只要是涉及修士行凶,各地官府一律不得隐瞒,一经发现,是朱雀王朝一等一的重罪,朝廷刑部将会联合京城崇玄署,直接派遣相关人员赶赴案发现场,当地主官和驻守修士都要被捕入狱。当然,若是有人胆敢虚报,将寻常的世俗案件,假托修士涉案以求朝廷重视,以至于刑部、崇玄署和朝廷官衙三者都为其大张旗鼓、虚耗资源,那么下场可想而知。

在儒家和兵家这两家同时鼎盛的王朝版图上,法家也往往不会太过孱弱,墨家、诗家等流派则会沉寂不显,而在南瞻部洲,朱雀王朝对于修行门派的掌控,颇有成效。

坊间传闻在崇玄署的一座秘密大殿内,在王朝版图上拥有基业的宗门帮派,除去诸如“宗”字辈这类庞然大物,其余绝大多数都要跟崇玄署打交道,需要在大殿各自供奉一座香炉,香炉必然有一炷香日夜不熄,等到香炉内所有都香火断绝之时,寓意那座帮派跟朱室朝廷的香火情,已经用完了,朱雀朝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那座进行打压、驱逐甚至是剿灭,如此一来,二三流的修行仙府,会用各种手段来增添香炉内未点燃香火的数目,当然是多多益善,毕竟那炷香火的燃烧速度百年不变。于是许多仙家府邸、帮派和宗门就会派遣一定数目的各色弟子,比如去投身沙场赚取军功,在朝廷各个衙门任职,辅弼君王,要么去地方上担任主持、庙祝或是山长,用来积累教化功德,也可以帮助地方官府捕捉罪犯、围剿魔教,兴修水利开凿河渠、开设水陆道场等等,五花八门,这才是真正的大手笔,大买卖!

老人眯起眼,“老夫只要乐意,有的是法子让你沉沦欲海,不可自拔。”

老人冷哼一声。

妇人脖子五指印痕猛然加深几分,只见她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原来她毫不犹豫地想要咬舌自尽,只可惜被老人第一时间察觉。

老人坐回椅子,翻来覆去仔细把玩那柄银妆刀,没看出任何特异之处,这才放心,好整以暇地抛出一个一个问题:“大隋南疆的李彦超,怎么招惹你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人的身份,云泥之别,人家王大将军吐口唾沫,就轻松能淹死你这种蝼蚁,你向他寻仇?也不怕笑掉大牙!”

“老夫路过西凉,听到你扈娘子的次数,不比什么裴卧虎、童子剑仙更少,心痒至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