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心就免了,为师我没兴趣。不过在你石榴裙下的大隋朝廷,相信有很多男子想看你衣裳下的风景。”

宫装妇人悻悻然。

老妪叹了口气,骤然间神色冷厉,眼神阴森,道:“行了,小妹儿,你也别觉得委屈,白莲在莲花峰一人独大的局面,师父心里有数。师父再胳膊肘往外拐,也不会拐到白莲、尤其是那个小婊子范玄鱼那边去!若不是看在那姓陈的王八羔子,是白莲孤注一掷、豪赌赌赢的,若不是他带来了那么多朵崭新的紫金花苞,以白莲如今的骄横做派和嚣张气焰……你真以为其它八大支脉里,那些个老家伙的肚子里,没有小算盘小九九?哼!”

端庄且美艳的宫装妇人小心翼翼问道:“那株紫金气运莲的开放,会不会是那贫寒贱种骗人的?在山脚下的世俗王朝,假冒祥瑞,杀良冒功等等行径,屡见不鲜……”

老妪重重一敲拐杖,训斥道:“住嘴!见识连村妇都不如!”

宫装妇人顿时噤若寒蝉。

足可见陆姥姥在莲花峰上的积威深重。

毕竟这位老妪已经是莲花峰在明面上,辈分最高、职权最重的人物,如果不是出了一个战力冠绝莲花峰的黑莲宗主穆莲,老人恐怕还会多出一个头衔。

有趣的是,武痴穆莲恰好是陆姥姥的弟子之一。

陆姥姥讥讽道:“你这丫头,这趟下山二十余年,修为没见增长半点,心眼倒是多了不少!”

宫装美妇一副小媳妇可怜兮兮模样,丝毫不敢顶嘴。

老妪笑了笑,“行了,这次师父虽然不会把青虎青羊交给你,但是看在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总不至于让你回娘家一趟,结果两手空空返回,岂不是白白给人笑话。你跟那个出自燕支山的泼妇,勾心斗角了这么多年,一直相持不下,这次不光是师父会给你几位师侄,宗门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听到老妪的承诺后,魏姓宫装美妇嫣然一笑,祸国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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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阁栏杆上,没心没肺的莲花宫婢女仍然在那里晃荡着脚丫,不仅如此,还自言自语。

“听说剑胚黄东来跟咱们公子闹掰了,不晓得公子有没有被揍成猪头?”

“谢石矶那么粗鄙的一个侍女,光长个子不长心,如何伺候得好公子,唉,都怪我,当初就该答应公子一起下山的。”

“听说白莲借着咱们公子的东风,扯起虎皮做大旗,压得其它几支根本抬不起头来,好几次都明明是别人更早相中的好苗子,结果被白莲从中作梗,抢了去,据说这还算好的,有几次打生打死的,估计是真打出了火气,殃及好些个修行种子连青峨山都没见着,就见着了阎王爷。唉,如果公子没下山历练就好了,他要是在这里的话……”

裴青羊自己被自己逗乐,捂嘴娇笑道:“就能听我说这些了呗……公子他啊,肯定还会夸我消息灵通,是咱们莲花峰的小小耳报神!”

“再说那王蕉,不愧是生生世世的痴情种,这会儿肯定又跑去龙虎山了。她能否与那位袁小天师结成一双神仙美眷,我可不在乎,我就是想知道,王谪仙能不能趁着谈情说爱的间隙,尝试着与那情郎里应外合,把咱们峰主从斩魔台那边救出来啊?”

听得出来,没心没肺,不意味着无忧无虑。

少女的的忧虑,多着呢。

“白莲果真如此行事?”

一个清冷嗓音在裴青羊头顶响起,裴青羊都懒得抬头,也晓得是自己姐姐,没法子,这么大一座莲花宫,冷清到最后只剩下她们姐妹相依为命,公子实在是太绝情了!下次重逢见面,她一定要板起脸,坚决不给他笑脸看,总之,千万不能让他立刻就看穿她的开心雀跃。

裴青羊缩着身躯,惫懒道:“我只是听到什么就说什么呀,才不管是真是假。”

两两沉默,当然谁也不会觉得尴尬。

这其实才是她们的常态,无话不说,可说着说着,好像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再者,姐姐裴青虎作为听众,比起那位以横空出世姿态,突然闯入她们生活的年轻客卿,实不算称职,后者溜须拍马的方式,既可“天雷滚走鬼神惊”,也能“春雨润物细无声”。

裴青羊最喜欢那个家伙夸奖自己了。

一本正经!诚心诚意!心有灵犀!

对此,裴青虎曾经给出过简明扼要的评价,“裴青羊,你耳没聋,但眼瞎。”

当时裴青羊则撇撇嘴,姐姐这是嫉妒自己呢。

裴青虎突然开口道:“王蕉如果真到了龙虎山,假设我们获知的袁春风心性,并无讹传,那么王蕉别说救出峰主,恐怕她自己这一世的下场,比峰主还不如。”

裴青羊抬起脑袋,怔怔望向远方,眼神充满疑惑,“男女为什么一定要情情爱爱,只是像我和公子这样,不好吗?”

裴青虎脸色冰冷,“幼稚!”

妹妹做了个鬼脸,虽然内心坚持,但嘴上没有继续。讲道理这件事,她这辈子就从来没有赢过姐姐,裴青羊有这个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