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段一红和风浪很少沟通,两人都把情感深深的埋在心里,一个是沉陷在过去不愿自拔,一个是静静陪伴不愿打扰。

直到生死之际,这层隔阂才被打破。

段一红炒菜做饭,风浪在一旁打下手,两人有说有笑,眼神里都充满了幸福的喜悦。

二十多年,虽然两人很少沟通,但彼此之间的默契早已养成,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看着两人琴瑟和鸣的做菜做饭,再到一起把鲜美的饭菜端上桌,陆山民不自觉露出开心的微笑。

“风叔、红姨,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

段一红笑而不语,没多少不好意思。

但风浪的脸皮很薄,脸色泛红,拿出长辈的架子,耷拉着脸训斥道:“没大没小,有你这样拿长辈寻开心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陆山民一看到风浪这副表情,心情就大好,心情一好,就忍不住想开个玩笑。

“呵呵,风叔,我不是寻开心,是真开心”。

风浪内心其实也是高兴的,只是他的脸皮薄,历来又不苟言笑,对陆山民的玩笑有些抵触。

“小心我抽你”!

段一红含笑瞪了风浪一眼,“你要抽谁”?

风浪咧了咧嘴,轻轻拍了脸颊一巴掌,“抽我自己”。

陆山民乐得哈哈大笑,“风叔,你太可爱了”。

风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快五十的人了,被后背说可爱怎么听都觉得很刺耳,偏偏还不能对他说一句重话。

段一红给陆山民夹了一块肉,“好了,别取笑你风叔了,他这个榆木疙瘩自尊心强着呢”。

陆山民笑呵呵端起酒杯,“风叔,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一直陪伴着红姨”。

风浪眉头皱了一下,哼了一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跟你有什么关系”!

段一红掐了一把风浪,笑着对陆山民说道:“明天就回东海吗”?

“两年了,我很想念他们”。

段一红点了点头,“是该回去看看,这两年他们为你吃了不少苦”。

“红姨、风叔,要不你们也和我一起去一趟东海吧。你们也很久没见老神棍了”。

段一红想了想,摇头道:“我现在走不开,如今这么大好的局面,我得抓紧机会吸纳薛家倒塌的红利,为你接下来在江州的经营铺好道路”。

说着对风浪说道:“你去趟东海吧,你也该去拜见拜见道一老爷子”。

道一毕竟是风浪师傅,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拜见。但和段一红感情正好,又有些舍不得离开。

陆山民有些担心段一红的安全问题,再加上见风浪脸上不舍之情浓厚,笑着说道:“老神棍疯疯癫癫不介意这些繁文缛节,我替你向他问声好就行了”。

风浪眉头微皱,“别一口一个老神棍,目无尊长”。

段一红说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好,那是山民和道一老爷子之间亲切称呼,没什么不好”。

陆山民扶了扶额,“亲切称呼到说不上,只是从小叫习惯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要我喊他一声道一爷爷,还真叫不出口”。

段一红没有勉强,风浪在她身边二十多年,很少离开,现在两人打破感情的屏障,心里也并不想他离开。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和海家的决裂。站在一个成功商人的角度,和海家决裂无疑是一记昏招。她曾不止一次想劝劝陆山民,但这两年接触下来,她很了解陆山民。看起来温和谦让,其实骨子里和他爸一样倔强,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年近五十,这辈子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她内心早已将陆山民当成了亲生儿子。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她又觉得有些话不得不说。

段一红收起笑容,脸色渐渐变得严肃。

“山民,你已经长大了,红姨知道你做事有自己的主见,这是好事。但俗话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希望你也能听得进旁人的意见”。

陆山民放下酒杯,他知道段一红要说什么。

“红姨,你不是旁人”。

说着顿了顿,无奈叹了口气。“继续与海家合作,寒的不仅仅是胡明一个人的心,也会寒了最初创业那帮兄弟的心。”

说着再次停顿了一下,“而且有了这个隔阂的存在,我和海东青已无法再向从前那样坦诚相待,与其虚与委蛇勉强相处,还不如断个干净眼不见心不烦”。

段一红皱了皱眉,“但你这样做,会寒了海东青的心”。

陆山民眼神闪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再说话。

段一红继续说道:“海东青三番两次救你,固然与她想借助你报仇有关。但是你仔细想过没有,如果没有情义在,她会做到如此程度吗。海东青这人虽然霸道,但再霸道的女人始终是女人,站在她的角度,她已经做到极致了”。

说着叹了口气,“我也是女人,所以我能体会到她的感受,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