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高句丽骑兵不甘心的射了几轮箭,眼见着尉迟敬德带领骑兵就要冲到身前,知道他们不能抵挡,便朝着两边逃了开去。

他们身后,却是另一队挥舞着斩马.刀的高句丽骑兵冲了上来,显然这是他们准备对付尉迟敬德精良盔甲防御的手段。

但是,他们显然低估了蛇岛出产的盔甲的坚固和钢枪的锋利,以及挥刺出钢枪的速度。

这些高句丽骑兵虽然都很勇敢,但是在他们的兵器碰到尉迟敬德骑兵之前,尉迟敬德已经带领麾下骑兵手中平持的长钢枪,刺穿了他们的胸膛,或者将他们带落马下,以及撞翻地上,然后被跟在后面的骑兵轻松的用长枪扎穿他们的身体,或者干脆被疾驰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王君临的战术,看起来目前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冲锋中的尉迟敬德带领三千骑兵,如同一把锋利的斧子,从高句丽军大阵的正面砍了进去,正面的高句丽骑兵在这种猛烈的攻击下,开始动摇,虽不能说是如同受惊的兽群一般,乱成一团的向后面、两边逃窜,但他们的确是在不停的后退,更象是退潮的海水,向着后方、两翼散退,眼见着尉迟敬德这把斧子就能将高句丽大军的大阵硬生生的劈成两半。

沈果儿不由得长松了口气,一旦撕裂高句丽大军的阵形,让高句丽大军内部发生混乱,这场战斗的胜负,就基本上定下来了,大人曾经说过说尉迟敬德是难得的猛将,而且会练兵,也会带兵,更擅长战场统兵冲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沈果儿这时才腾出工夫来,转头去看王君临,但王君临的表情却让她怔住了。她看见王君临眉头紧锁,神色反而比刚才严峻了很多。

此时,在高句丽骑兵大阵的后面约五百步左右,大约有两千骑高句丽骑兵列成一个方阵,静静的站立着。在这两千高句丽骑兵的后面,在几百名精锐骑兵的保护下,渊太祚站在一辆四匹马拉的战车上,正目不转眼的观察着里许之外的战局。

“老夫早已经派人打探清楚,王君临麾下尉迟敬德三千骑兵非常利害。”渊太祚笑着摇头,“只是王君临竟然用这支强军冲乱我们的阵形太中规中矩了,我要是王君临,就用这支强军从两翼进攻,只要冲垮我们的两翼,就能对中军形成压迫围攻之势。”

“妙策!”一名副将看了渊太祚一眼,不由得由衷的赞道:“宰相大人所言,只怕是前人所未曾想过的。这也怪不得那王君临。”

“然这正面冲锋之策,几百年前不管是我们高句丽,还是华夏中原人用过的战例之中,便有法子可破了。”渊太祚笑道:“不管王君临如何冲锋,我们只要避其锋芒,无论他的这支强军是多么训练有素的部队,只要是骑兵,战马便会有快有慢,冲锋之后,阵形都免不了会散乱,跑得越远,阵形越乱,快马会冲到前面,慢马会落到后面,我们只要诱敌深入,待其前后脱节,反戈一击,以优势兵力包围歼灭跑在最前面的,再将较后之部队各个击破,对方很快便会崩溃。”

副将一脸欣喜,说道:“宰相大人不愧是击败了隋朝皇帝带领的百万大军,以宰相大人的这战术,王君临必败无疑。”

“不过不可言之过早。”渊太祚摇摇头,看了两边地形,神色肃然说道:“这个战场还是太狭窄了,施展起来,也许会出现一些意外,结果并不会完全如意。”

副将此时却已经招手叫来几个传令兵,将渊太祚的战术一一分配了下去。

此时,在王君临一方先以尉迟敬德带领三千强军冲锋下,高句丽骑兵正面的军阵节节败退,整个阵形被冲得稀稀拉拉的,并且如王君临所想要看到的,整个被切成了两段。

当然,这也是渊太祚早就预料到且也是他如今想要看到的局面。

渊太祚同样重视情报的打探,或许他的探子无法和沈果儿带领的情报组织相比,但一些寻常的机密还是能够打探到的。

在一路追来时,渊太祚便已经从探子那里知道,王君临麾下有一支骑兵非常强悍。所以渊太祚针对这支强悍骑兵早有应对之策。

渊太祚不得不承认,有这么一支自身防御能力超强,且战力强悍的骑兵若是使用得当却可能收获奇效。比如在一个空间压迫的战场上,这三千骑兵冲阵的威力,在有些时候足以改变整个战局。

所以他精心策划布下了陷阱,等待着这支骑兵的到来。

一切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当这支骑兵开始冲锋之后,阵形便难以保持非常严整。

在尉迟敬德带领骑兵深深的切进高句丽骑兵的正面军阵,冲乱了高句丽骑兵的阵形后,在身后那一声声的富有节奏的战鼓声的催促下,他们以一个松散的队形,追击着眼见着便要陷入慌乱的高句丽骑兵。

但是,在轻松的“击溃”了高句丽骑兵正面的军阵后,尉迟敬德才发现,在高句丽骑兵正面军阵的后面大约两里处,居然还有一支严阵以待的军阵,许多的高句丽骑兵便是向这个军阵的后方逃去。

他麾下阵形已经变得混乱的骑兵已经无法重整他们的队形,杀得性起的尉迟敬德也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