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之后,现场先后传来四声惨叫,余下的四名刺客全部被杀,不是韩子良和他的亲兵们不想活捉这些刺客,而是对方在最后都选择了自杀。

“多谢韩兄,若不是韩兄来得及时,小弟今天恐怕非死即伤。”王君临走向杀死马夫后依然有些意犹未尽的韩子良,抱拳深深一礼。

韩子良不敢怠慢,客气的回了礼,说道:“你小子太见外了,你既然已经知道会有刺客再现,这些刺客岂能再伤到你。再说为兄最近正好闲的手痒,刚好活动活动手脚。好了,不说废话了,为兄带人来时,已经吩咐府中准备好酒宴,跟我走吧!”

王君临急忙再次抱拳,一脸歉意的说道:“韩兄,小弟急着一人赶来天水城,便是急着要去见一个人,等今晚这边事了,小弟一定登门拜访韩兄。”

韩子良知道王君临说的是实情,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先忙吧!忙完你我兄弟再好好聚一聚。”

王君临笑着说道:“多谢韩兄体谅,小弟先走一步。”

……

……

玉泉关位于天水城北,玉泉河边,王君临到达的时候,已经天黑,这里算是城中较为偏僻之地,一路上无灯火,好在今晚上月亮格外的明亮。

远远的看见河边有一座矮山,山上有一片建筑,王君临正准备上山,突然若有所觉,转身往右边看去,一道模糊婀娜的身影静静地站在玉泉河滩边,面朝玉泉河,静静倾听着河水的流淌。王君临心跳徒然加快,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往前走了两步,生怕碰碎眼前的错觉。

那道熟悉的身影似有所觉,竟同时转过身来,二人相隔数尺,互相凝视,黑暗里不见眉眼,却能看到彼此眼里的光亮,深情而专注。

“丹婴……是你吗?”王君临颤声问道。

那道身影似乎很激动,想扑上前搂住他,又生生克制住不合时宜的冲动。

“我……贫道,贫尼慧尘,施主你……你……”

是那熟悉的语调,只是说的话是那么的陌生和……怪异,王君临心中莫名一痛。

但女人不敢做的事,来自后世的王君临自然敢。

确定是陈丹婴后,王君临快步上前,将其用力搂在怀里,力道之大几乎令陈丹婴感到窒息。

陈丹婴愈发慌张,手足无措地在王君临的怀里安静了一阵后,忽然奋力挣扎起来:“你,你快放开,我……贫尼慧尘,你不能对贫尼轻薄……”

“知道啦!知道啦,你这个慧尘小尼姑别乱动,好好让我抱一会,你一个人悄悄跑了有大半年了,久得都快让我忘记你的味道了……”王君临完全将陈丹婴说的话没有当一回事,搂住她的力道反而更紧了,鼻子埋在她的脖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你别这样,你会坏了我……贫尼的清修……”陈丹婴遵循着心理和身体的本能埋在王君临怀里弱弱地抗议。

“让我先抱一阵,然后你再清修……顺便给我解释一下你去年为何要悄悄逃走,这一次为何又躲着我。”

陈丹婴似乎认命了,安静地被他搂在怀里,无奈地道:“我没有悄悄逃走,只是当时我师父知道了你我的事情,命我离开你,这一次躲着你,只是……只是……呜呜呜……”

昔日的南方前朝陈国的小公主,大隋京城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月宫仙子——陈丹婴今日却成了慧尘道姑。

王君临怀里的她,身子比以前更单薄了,不知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独自承受了多少酸楚和苦难,这一刻,王君临心里泛起浓浓的自责,不等陈丹婴进一步解释,他便用嘴唇堵住了陈丹婴的嘴。

陈丹婴身体一震,然后便渐渐融化变软,由反抗和回避变得主动回应,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双手已经环住了王君临的脖子,整个身体如一根面条似的浑身无力软倒在王君临的怀中。

……

……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嘴唇分开,陈丹婴忽然反应过来,又开始在王君临怀里挣扎,急道:“我……我已是出家人了,我们,不能这样……”

王君临只好又搂紧她,不让她挣扎,叹道:“别乱动,你又不是不知道,见你一次容易吗?再说小别胜新婚,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出不出家这种无谓的废话上,行吗?”

陈丹婴又羞又犹豫,讷讷道:“可是……我拜过道家老君像了,说好了出家的……”

王君临气道:“出谁的家?你问问老君,他答应收你了吗?二八年华的女子,怕是连《道德经》都背不全,哪里真断得了尘缘?这才念了几天经,还真把自己当出家人了?”

陈丹婴被王君临说得没了脾气,把头埋在王君临的怀里,良久,忽然闷闷地道:“……我背得全的。”

“啥?”

“我师父本来就是道姑,我小时候就背过道德经……所以我背得全的。”丹婴的语气似乎有点不服气,躲在王君临的怀里不安分地扭了几下。

王君临哭笑不得:“好吧,以后有空你慢慢背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