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疤中年汉子有些意外的说道:“杨将军的神色因何如此沉重?发生了什么事?”

王君临听得心中一凛,隐隐感到事情越来越不简单,来人竟然被称为将军,这是什么地方的将军?

被称为将军的男子年龄有三十多岁,长得一表人才,体魄健壮,膀阔腰圆,表情严峻,腰配宝刀,一看便知此人出身和来历不小。

他没有直接答疮疤中年汉子问题,反而再次躬身向马车中的道姑行礼道:“不知前辈的小徒弟何时能够赶来金城郡?”

马车内的道姑没有吭声,那劲装女子显然对他极感兴趣,妩媚的娇笑道:“杨将军莫非对我那小师妹有兴趣。”

姓杨的将军嘿嘿一笑,说道:“你那小师妹已经是那位凶人的女人,在没有将那位杀死之前,我怎么敢对他的女人生出兴趣。”

疮疤中年汉子道:“杨将军,是否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故?”

那杨将军神色沉重,点了点头,叹气道:“盛名之下无虚士啊!那秦安侯王君临狡猾之极,在安宁县与麾下三千人马分开之后,竟然就此消失不见,我们的人竟然再找不到他的踪影。如今我们在暗,他也在暗,后面的计划便要做出调整才行。”

王君临此时心中杀机滔天,脑海中将雍州上下姓杨的军中将官想了一遍,能够被称为将军,且有如此气度的人至少都是果毅都尉这个级别,而且很有可能是鹰扬郎将,甚至更高级别的大将。

而在雍州境内,姓杨的高级将官只有两个,一个是原西平郡鹰扬郎将杨双河,此人是越国公杨素的亲侄子,因为之前一度丢失西平城,眼下已经被鱼俱罗带到京都,即使有杨素庇护,估计死不了,但是肯定也会被问罪。

而另一个姓杨的将军却是雍州总管府中郎将杨虎石。雍州军中上下,行军总管是正二品大员鱼俱罗,下来是正三品长史刘方,再下来便是正四品中郎将杨虎石,据王君临所知,此人是杨素的堂弟。

杨虎石品级与雍州下辖各郡鹰扬郎将相同,但在总管和长史在情况下,他没有多少实权,特别是手中没有多少能够指挥动的兵马。

“此人难道是中郎将杨虎石?”王君临猜出此人的身份之后,也是大吃一惊,随之从对方几人对话中对那道姑的身份隐隐有所判断。

此时马车中的道姑冷哼道:“杨将军是想让我那小徒弟为诱饵,引那王君临出现。”

杨将军苦笑道:“前辈恕罪,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王君临来历诡异,没有家族亲人,天下间他会在乎的人不多,那鱼子默算是一个,但这小子是鱼大总管的孙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还不想得罪鱼俱罗。而除了鱼俱罗之外,便是前辈的小徒弟。据我们对王君临的了解,王君临虽然出手毒辣,但对自己的女人应该是有情有义的。”

王君临脸色异常难看,心中暗骂不已,他已经知道那道姑的身份,以及道姑口中小徒弟和劲装女子口中小师妹是谁了。

南方前陈朝小公主陈丹婴是王君临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真正所爱的女人,陈丹婴拥有不弱于王君临的破功期实力,且修炼的也是内家真气,而他的师父,也就是这名道姑能够拥有如此实力也能解释的通了。

道姑冷哼一声,说道:“姓李的那老混蛋也是这个意思吗?”

杨将军连忙又道:“正是杨公和李公的意思,否则我怎敢做出这样的决定。前辈放心,我们保证不会伤到令徒丝毫。”

马车中沉默半响,道姑才叹气道:“我那徒儿来了之后,我会派她去找你们。”

“多谢前辈。”杨将军拱手一礼,然后向后面的手下们打出手势,径自策马朝西南去了,二十多骑紧追其后,迅速没入林木深处。

疮疤中年汉子等人呆坐马背上,仍为姓杨将的将军带来的坏消息震撼,影响了情绪,方寸大乱。

疮疤中年汉子道:“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犯了错误?计划还没有,便如此被动。”

那劲装妙龄女子妩媚一笑,发出银铃一般销魂的声音,淡淡的说道:“那王君临别的事迹我不太清楚,但我那小师妹本来就是一个冰美人,但却被王君临给焐热吃了。如此厉害的男人,你们却是轻敌了。”

疮疤中年汉子不忿地道:“不是我们轻敌,两位国公带心腹谋士计划一个多月,动用人手何至上万,连前辈这等世外高人都请了过来,这还叫轻视。只是谁能想到王君临在满世界都是敌人的情况下,竟然不待在大军之中,而是抛开大军,独自行动,本来只要他继续待在军中,接下来便会有一支扮作难民的军队与他们发生直接冲突,将事情彻底弄大,后面两位国公布下了一系列的大网等着他钻,可谁能想到他敢在这个时候脱离大军的保护。”

王君临暗抹一把冷汗,假如自己不是与三千人马分开,恐怕稀里糊涂杀死很多‘难民’,彻底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

这时,王君临忽有所觉,朝左方林木处瞧去,只见一个男子正藏身一堆树丛后面盯着车队。

由于角度的关系,此人不虞被敌人察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