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能彰显当地乡人的受欢迎度。

琉尔的父母有时眼神转到他的身上,眼中顿时出现满意之色,这孩子心总算定下来了,先前四处乱跑的样子也让他们一度担忧不止,好在前不久的一次冒险归来,对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终日发呆,却也不外出。

他二人叫他干活,后者也没有再度拒绝,而是听话的做了起来,所以两人也默契的不去谈那场冒险,只要孩子平安的回来就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琉尔摆放好十余件古件,顿时闲了下来,他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于是他倾听着众人的话语予以解闷。

“……说起来铁剑团在数日前算是死伤惨重,团长铁特重创,麾下九去七八,也没了初来此地的威风,真是让人唏嘘”

“谁说不是呢,听说对方被数支队伍围攻,因为他们吃独食……”

一个胡子男和一个忧郁的清秀男子讨论起来,这种话题顿时引起他人的兴趣,而琉尔的父亲也当即住嘴,眼神示意女人上水,他在一旁应和着,眼中有些笑意。

因为他们也兼职做旅店生意,所以若是对方能留下来就再好不过了。

“铁特?!那个胖子和那个瘦……”忽的他的耳边传来自己儿子的惊呼声,他眉头一皱,正要呵斥几句,却见琉尔一脸苍白,瞳孔瞪得老大的看着这一边,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冒险者纷纷闭嘴,用不爽的眼神看着做主的男子,后者冷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滚出去清醒清醒”

面对自己父亲看似指责,实则暗护的做法,琉尔茫然不觉,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他的耳边还传来自己父亲和那些‘东西’解释的声音。

是的,在他的眼中那些所谓的冒险者根本不是人,只是一群装作人类的假人,他们神色麻木的坐在那里,嘴里发出冰冷的声音,毫无活人的气息。

而且……

琉尔强忍着眩晕,踩着发虚的步子离开了自家的店,他面色惨白的走在路上,感觉入眼所见的一切都无比虚幻,乡人们往日亲切的声音,冒险者昂扬的姿态,在如今的他看来却无比陌生,甚至是……作呕。

一股恶心感顿时涌上喉咙,他扶着一边的墙壁吐了个落花流水,感觉自己本就虚弱的身体越发无力,他的眼前顿时发黑,手脚一软,眼看就要倒在自己的‘杰作’中。

“唔,你可不能这样昏去,不然我半天功夫就白费了”

伴随着一道清朗的声音,他那昏昏沉沉的脑门顿时一清,他疲劳的睁开双眼,眼前是一个身着怪异长袍的俊郎青年,其人对着琉尔微微一笑,目光宽厚,温和。

“哦,你说我这副衣服,那是我故乡的衣服,断行谷门人,虚衍见过道友”

那人单手做出一个手势,脸上既有庄重,也有自豪。

“……刀游,旭岩……”琉尔念诵着这两个古怪的名字,脸上充满诧异。

“我不叫刀游,我的名字叫琉尔”琉尔感谢对方扶住了自己,让自己免于洗漱,所以他也就坦诚的告知对方。

虚衍脸色一僵,嘴角不由抽搐起来。

“翻译出来是这个样子吗……”他转过头小声的说着,脸上满是挫败感,而后重重的叹息一声,心中的复杂感难以言表。

“好吧,那就叫我……旭岩吧”旭岩面色恢复自然,眼中再度带上自信的神光。

旭岩忽的扬起头左右巡视一番,然后拉着琉尔的手走到一边,随后他拿出一张类似纸片的东西,嘴里念念有词。

“奉天尊之令,弟子诚心相邀,世界之源,万物之泉,我等为公正而来,请予以见证,暂行方便”

说罢他低着头,与手中纸片相扣,一种莫名的视线顿时让琉尔寒毛直竖,心中充满了压抑感。

旭岩松开琉尔的手,额头也有点滴汗水,他故作轻松对琉尔一笑。

“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们坚信我们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所以一些‘监视’对我们反而是一种助力,只要我们还没让它失望,它就会隐蔽我们的行踪”

旭岩得脸色一下子变得沉重,他语气深沉的说道:“黑户,可是很惨的……”

琉尔摸不着头脑,只得发呆般的看着他。

“咳!瞧我这记性,少年啊!我要问你一件事,你想清楚再回答,你要是想不清楚……”

对方忽然絮絮叨叨起来,琉尔看着腿脚微微颤抖的旭岩,他反而恢复了冷静,毕竟眼前此人一脸不靠谱的样子。

“首先,我叫琉尔,其次,我有话说……关于最近发生的异样情况!”

琉尔凝视着对方,不出意外看到了对方瞳孔放大,一瞬间变得沉默,然后冷淡的看向这边,先前那副姿态不复存在,站在此地的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

“说来听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