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看得出,在场的每一个,脸上的表情都很复杂,但大多数人失望的眼神中也带着那么一丝丝的欣慰。或许这些人也都清楚,如果余氏集团真的让席天佑领导,让他们这些人占据更多的股份,并不一定就比在余佳倩手里强。

余佳倩的确没有席天佑的经验丰富,但席天佑做事武断,也有些霸道,恐怕很难听进去别人的意见。而余佳倩却恰恰相反,她只有在确定正确决定的时候才会果断出击,绝对不会唯我独尊,会听进去他们这群老家伙的话。

某种程度上讲,余氏集团的前途似乎在余佳倩手里更好,可是,在席天佑手里,他们的利益更多。这是集团和个人利益之间的抉择。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会把个人利益放在前面,只有极少数才能想的明白,余氏集团的利益如果保证了,才是他们一生最大的利益。

毕竟余佳倩不是那种绝情的人,只要余氏集团是她管理,她就不会清洗他们,他们的子孙后代都能有个安心的饭碗端着,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可能潦倒。

“佳倩,如果你能继续守住余氏集团,那真的是太好了。”开口的人并非是墙头草,而是能想明白这一切,能够大彻大悟的人。面对余佳倩的出现,这部分人并不只是动摇,而是已经开始转移站队。

刚才被余天骄气到半死的陈中外,才刚刚缓过劲儿来,看到队伍已经要瓦解,嘴角都有些哆嗦了,可大势已去,他才不愿意做靶心被打,他的妥协,才是真正的墙头草:“从一开始我就不认同席天佑的做法……只是被逼的没办法而已……”

“哎呀,这还真算是句人话。就是不知道这人话是真是假。”余天骄不屑的哼了一声。

就算话都骂到了脸上,陈中外也没吭声,无意义的挣扎做了也是白做,就像是溺水之人,如果能冷静下来想想,死人都会漂浮,难道活人还不行了?其实就算是不会游泳,腹里有一口气,也能漂浮上来。溺水而死的人,往往是在做无谓挣扎的时候被水给呛死的。

现在陈中外就觉得自己是溺水之人,只能靠着腹中的一口气漂浮着,任何挣扎都可能让他葬身海底。

“……”兆发垣看到陈中外都服软了,自己也不愿意做那出头鸟,一肚子的怨气都死死憋在心口窝里,可他知道,刚才余天骄单枪匹马来战的时候,就他说的话多,这小子若是记仇,肯定不会让自己好看。

余佳倩看到众人的情绪都平静了,就把席天佑诈骗她母亲的事情仔仔细细讲述了一遍,林歌已经给徐云转达了足够确切的消息,席天佑自首了,所以余佳倩也能肯定这一点。

这一点一旦肯定了,就意味着事情彻底暂告一节了。

所有人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但有一点,他们却仍然想听听余佳倩怎么解决,那就是现在余氏集团做任何事情都面临的资金问题。那些席天佑骗走的钱虽然回来了,但也就是够填补一下余氏集团的漏洞。

而余氏集团若想走出低谷,肯定需要资金的援助。

兆发垣意识到,拿出这笔钱,或许是一个表达忠心的机会,不是他不在乎这笔钱,也不是他不心疼这笔钱,毕竟这注资有风险,成功了,那是好事儿,不成功,那就等于打水漂。

“佳倩……”兆发垣知道,这种事情,最好先说,才能表现出自己的忠心。

“请叫我姐余总。”余天骄拍桌子警告道:“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把耳朵张开。我爸离开了,这集团,就是我姐做主!别把她以及我,当你们的晚辈看。我姐是你们的老板,懂不懂?我也是你们老板!”

兆发垣一咬牙,忍了:“余总。这笔钱回来,的确足够弥补天娱集团的财政漏洞。可是,集团想要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仍然需要一大笔资金的注入。虽然我拿不出那么多,但只要你开口,我肯定全力以赴。毕竟,我跟老余总的关系,那也是……唉……”

现在开始攀交情了?别说徐云和余天骄很是不屑,就连余佳倩都觉得有些恶心,有些假仁假义,既然愿意全力以赴,当初为何又要站在席天佑的身后为虎作伥呢。

现在席天佑垮了,又毫不犹豫的跨过来,这种墙头草,谁会乐意跟他合作呢?

“兆叔,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余佳倩没那么直接,不会摆明了说,还是比较客气的:“至于钱的话,我就不需要了。”

“可是,没有这笔钱,你很困难啊。”兆发垣惊讶道,因为他的这番话,部分墙头草都纷纷起身表示自己可以无偿的注资给余氏集团。

余天骄说话就直接多了:“早特么干嘛了!用的时候你们不舍得给,出点钱就要要股份,现在想通了?想通了老子还不要了呢!谁在乎你们这几个破钱儿啊,不差那么点!”

看到余天骄这么蛮横的样子,陈中外用一副无可救药的语气道:“太任性了……真是不知轻重急缓。”

“那你给我说说呗,什么是轻重疾缓?”余天骄的耳朵灵着呢。

陈中外反正也和余天骄撕破脸了,不在乎再得罪他一下:“那些钱只够弥补财政漏洞,余氏需要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