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解药在她身上(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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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一片死寂。
叶非晚迎着众人目光,静静站在內寝门口处。
所有人都在望着她,似要从她的一言一行中,探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却唯有她,被曲烟说的满心茫然。
她的确知道解忧草,也的的确确同封卿一起去了断崖山,将解忧草带了回来,可是……曲烟为何要说那番话?解忧草她分明早已交给封卿!
叶非晚思绪纷杂,不觉伸手,习惯般摩挲着手背,袖口却一声细微的清脆声响,倏地身躯一僵。
她缓缓望向封卿,这个自伊始便极为淡定从容的男人。
良久,她将手探入袖口中,那里不只是钱袋子,还有……一个圆润的玉瓷瓶。
封卿的目光,同样紧锁在她的袖口。
叶非晚自是不傻,想必……这玉瓷瓶里装的,就是那解忧草熬制的解药吧。
封卿是何时放进来的呢?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掩去眸中的自嘲,继而想到,她与封卿初初进宫那日,碰见养心殿的太监,他对她故作亲热,那时……她袖口微沉,她却因着他的靠近心生紧张,并未仔细检查。
可原来连故作的亲热,都只是利用罢了。
这宫内鲜少用到钱袋子的地界,加上当晚她便换下了白衣,自然察觉不到这玉瓷瓶。
今晨,面见圣上时,封卿甚至特意提及“换上入宫那日穿的白衣,还算雅致”,他从不管她的穿着,今日还是第一次。
还有……他不能让皇上察觉到他与曲烟之间的所谓“情谊”,将她推出去,最合适不过了。
这就是封卿的手段。
一个不曾知会她、却将她算计在内的手段。
此刻,封卿正紧盯着她,等着她接下去的言行呢。
叶非晚垂眸,避开了封卿的目光,同样掩去了眸中的讽意,缓缓上前,郑重跪下:“启禀皇上,曲妃娘娘所言极是。家父对一些奇珍异宝甚是感兴趣,其中便有一株解忧草。曲妃娘娘的解忧草根须,也确是我所赠。”
一番话,全然将此事应了下来。
太子震惊望着叶非晚:“不可能!”他几乎立刻站起身。
“宁儿!”皇后脸色大变,方才的端庄优雅全然消散。
“放肆!”皇帝陡然一拍龙榻,声音不大且嘶哑,因着气急攻心,又咳嗽了许久,吐出几口带血块的黑血。
“圣上保重龙体。”御医匆忙上前。
皇帝却理也未理,只扭头看向叶非晚:“这么说,你手上便有解忧草?”他声音沧桑,哑声问道,浑浊的双眸,带了一丝亮光。
这么想活着吗?叶非晚的手,攥紧了玉瓷瓶,一旁封卿似讽笑一声,她转眸望去,他却已然恢复平静,正垂首做孝子状。
“是,父皇,”叶非晚将玉瓷瓶拿出,摊开掌心,“解忧草寿命有限,家父便将其制成药丸,无损其功效。”
“试一试。”皇帝一挥袖,御医立刻了然,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将玉瓷瓶拿了过去,同一旁太医署的人试着。
太子脸色早已灰白如纸,不再跪,而是瘫在地上。皇后依旧沉静在侧,端庄跪在原处。
不知多久,御医终于试完了,恭恭敬敬将玉瓷瓶呈上前来:“禀圣上,此药丸其气味、色泽、药性,均与药理上的解忧草描述无二。”
“嗯。”皇帝接过玉瓷瓶,紧攥在手里,似唯恐消失一般,下瞬却又想到什么,望向叶非晚,“既有此灵药,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皇上恕罪!”叶非晚飞快俯首,额头叩在自己的手背之上,行大礼道,“非晚只当父皇感染风寒,哪会料到父皇竟是中了毒,还是什么……什么命散,家父也只告诉非晚,此药是大补的药物,未曾说竟还是解药……”
说到此,她微微抬首:“况且……太子殿下一直照顾您,非晚若是拿出解忧草来,恐怕……会被人认为是在怀疑太子殿下,非晚可是万万不敢的。”
一番话,将话头再次引到太子身上。
太子扭头,怒视叶非晚:“你这毒妇,这番话是何意?孤还会害父皇不成?”
“殿下息怒,非晚从未这般说。”叶非晚复又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垂眸敛目。
“朕,还会害自己吗?”龙榻之上,皇上陡然作声,声音不比方才的恼怒,反而一派死寂。
叶非晚偷偷抬眸望去,短短五日,三皇子带毒师擅闯皇宫,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太子疑似给自己下毒,妄图早日登圣位。接连损二子,他大概也心生几分感慨吧。
只是……即便这时,他仍旧未曾分封卿半分目光。
“父皇,”太子猛地朝前爬了一步跪好,“你不要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儿臣岂会谋害父皇?且父皇给我太子之位,儿臣还有何不满的?父皇定要明察秋毫啊……”
“你还知道是朕给了你太子之位?”皇帝脸色苍白的吓人,“这段时间,你口口声声说着为朕着想,朕吃的哪碗药不是亲自经你手?你且说……咳咳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