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便反问一句罢了。

封卿的目光,徐徐从南墨手上的绢帕上收回,收敛起不悦,甚至还露出一丝笑意:“无事,只是突然想起,在靖元王府,的确见过南公子。”

他去探望有伤在身的叶非晚。

他怎会忘?

也是那次,封卿才知道,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叶非晚,传言跋扈百无一用的叶家小姐,竟然还会做女红这般大家闺秀才会的东西。

南墨笑:“王爷能记起小生,是小生的荣幸。”礼貌平和。

封卿颔首,再未言语,南墨自也转了目光,未曾交谈。

可封卿心中到底是不舒服的,那个绢帕,他方才瞧的清清楚楚,那……定然是叶非晚绣的,绢帕右下角的兰花,和他拿走的那个一模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他拿走的那个,更为粗糙,而南墨手中的,更加精致。

不……

封卿微顿,还有不同的。

他的那个,是他偷偷拿走的,甚至始终不敢在人前掏出来,而南墨的,却是叶非晚送与他的,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

脸色,突然便阴沉了几分。

手里的酒都索然无味起来。

扭头,望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她送旁的男子绢帕,他竟还替她挡酒?

“啪——”的一声,酒盅放在桌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