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身后去,这里交给我。”

明明是那般平淡的声音,可是此刻,落到琴韵耳中,却是那般的磅礴有力。

她一生之中,也再没有听到过像今天这般让她心生震撼的话语了。

明明已经决定暂时和这个少年撇开关系了,可是为什么,在自己绝望之时,这个少年却是总会出现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安稳,给自己感动,让自己那冰冷的内心,再度为之融化。

“不用你多管闲事,我会应付的。”琴韵努力的使自己表现平静,努力的摆出一个鸿门门主该有的样子。可是不知为何,当面对这个少年之时,她说的每一句话,却是都缺少了鸿门门主该有的威严与冷漠。

然而,面对琴韵的执着,楚云却是置若罔闻,冷声怒喝:“到我后面去,我说了,这里交给我!”

这个少年竟然又凶她了,这时候鸿门门主该有的反应莫不是应该雷霆暴怒,可是此刻的琴韵,在楚云的呵斥之下,竟然真的就鬼使神差的向后面走了几步,躲在了楚云的身后。将自己的性命,完全的交给了这个少年。

剑圣他们却是没有多想,可是聂南天一双眼睛却是瞬间就瞪直了。

这尼玛什么情况?

楚云竟然怒斥琴韵,而琴韵不仅没有生气,竟然还真的就乖乖听话的躲在了楚云后面。

有事儿,他们俩之间指定有事。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了?

聂南天这一刻心里很不是滋味,看向楚云和琴韵他们的目光都是怪怪的。

若是剑圣他们知道这种时候他们华夏的战神竟然在争风吃醋,估计肯定会被气死吧。

“你就是楚云?”

看在这个突然出现,挡在琴韵面前的少年,剑圣莫无极却是皱起了眉头,冷冷问道。

楚云却是没有理会剑圣,反而眉眼看向了一旁气息明显有些萎靡的何西来,淡淡一笑:“上次没杀了你,没想到你倒是还有胆来。怎么,莫非今天是又来领死的吗?”

“闭嘴!混账东西,上次是我大意失手,这一次我让你血债血偿。”枪王何西来被楚云揭了伤疤,却是当场就怒了,劲气爆涌之间,却是就要对楚云动手。

“西来,先别着急动手。”剑圣莫无极却是伸手拦住了枪王,而是问向楚云,“楚云,你是我华夏的宗师,我听说老聂还授予了你封号。但你现在,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应该做的事情?”剑圣不禁冷笑,“你身后那人,屠戮我华夏十万余人,手上沾满了我华夏人的鲜血,你身为华夏人,不以护佑华夏为己任,却给我说你在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我问你,你眼中可还有国家,你眼中可还有华夏?”

“你对得起这块生你养你的土地,你又对得起亿万华夏同胞?”

剑圣的神色已经完全冰冷的下来,冷喝之声仿若寒流一般呼啸而过,这方天地的温度随即在此刻寒了下来。

然而,面对剑圣的质问,楚云清秀的面孔上,却是一声冷笑。

“你给我谈国家大义?那么我也问你,若无家,何有国。若无人,又何谈家?”

楚云横眉冷对,连连质问。面对四大宗师合围,清秀少年不惧不畏,铿锵之语,肺腑之言,却是掷地有声。仿若惊雷一般,惊天炸响。

“我楚云若连家人都护不住,又何谈护佑国家?”

古人尚言,齐家治国平天下。有家方才有国,家人才是一切的根本。

一家不护,何以护天下?

楚云不是圣人,没有济世救民的情怀,也没有大公无私的仁义。

他的梦想很小,他的心怀很低,重生一世,他只求护佑家人亲友,幸福安稳。

大义是什么?仁德又是什么?

在楚云眼中,这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如他的家人重要。

雨琪是他的家人,父母是他的家人,琴韵很可能身怀他们楚家血脉,更是他的家人。

哪怕万万人说他通敌叛国,那又怎样,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动琴韵一根毫毛。

楚云字字千钧,只如雷霆炸响。

慷慨陈词之间,竟然说的剑圣哑口无言,满脸涨红。

而琴韵更是呆立当场,在楚云说出这些话之时,她只觉得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那股浓郁的温暖之意顷刻间便席卷而来琴韵的整个胸腔。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楚云心中,已经成了家人一般的人。

琴韵独行一生,家这种名词,对她来说是那般陌生,那般遥远。可是当听到楚云将她说为家人之时,琴韵心中的触动,竟然是那般浓郁。

“住口,你这混账小子,鸿门与我华夏有血海深仇,琴韵更是屠戮我华夏十万余人。你认其为家人,莫非真想通敌叛国不成?”

何西来却是双眼泛红,怒声骂道,挥气长枪就要干楚云。

这两天时间,何西来除了养伤之外,又重新找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