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休息室,吴父笑着冲秦禹摆手:“来小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军情总局特别情报科科长,姚敬忠。”

秦禹略有些意外地看向姚敬忠,一时没有明白吴局介绍此人的用意,但还是伸出手掌客气地说到:“你好姚科长,久仰久仰。”

姚敬忠打量着秦禹,微笑着与他握了握手回到:“西北线上,混成旅打出了赫赫威名,令我辈军人和特区民众振奋,向你和你的士兵致敬啊,秦旅长!”

“保家卫国,职责所在。”

吴局看着客套寒暄的二人,伸手拍了拍姚敬忠的肩膀,“小禹是自己人,片儿汤话就免了吧。坐,都坐。”

三人依次落座,姚敬忠动作行云流水般摆弄起了茶具,始终面带微笑,状态沉稳的给二人斟满茶,推到近前。

秦禹一边点头致意,一边不经意地打量着他,发现此人虽然相貌平平,个头也不高,但始终面带微笑,待人接物温文尔雅,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旁边,吴局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摆手问到:“小禹有烟吗?给我一根。”

秦禹立马从兜里掏出烟盒,给吴局点上,又扭头冲姚敬忠问:“抽烟吗?”

没等姚敬忠回答,吴局率先笑着说到:“他呀,军情一期的兵,上瘾的东西都不碰。”

秦禹笑着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吴局深吸了一口烟,话语直白地提点到:“你的混成旅变独立旅,6000人扩编9000人,一方面有战功的因素影响,一方面也是川府地区军事形态左右出的结果。那里的部队很多,有五区扶持的私人武装,也有浦系军团这样想要扩张和发展的军阀兵团,还有一些只要来钱啥都干的本土武装,总之那里是兵挨着兵,呈犬牙交错的态势,非常难搞。在地面上呢,也有各种势力,小山头,各种工会林立,生人过去吃不准情况,那是要吃大亏的。”

吴局是搞情报工作的,那他给出的信息自然是十分关键的,所以秦禹听得很仔细。

“除了这些肉眼可以看见的情况外,附近的五区的政治生态也很复杂,因为他们那里也是多种族融合的地区。当初这个大区城建时,是日,韩,印三方牵头,带着一帮周边的“小兄弟”,共同拉旗建立第五区,这就导致了,他们那里文化不同,理念不同,那在一些政治意见上,自然也很难统一。”吴局轻声说道:“你光想想这些事儿,就会觉得很刺激了。”

“是,这我听说过。”秦禹点头。

“地理和人的原因,让咱西线外的情况变得非常复杂。”吴局指着秦禹说道:“所以你不要因为二战区给你扩编了,就翘尾巴了,飘了。上层让你去那里的用意,并不单纯是驻防,而是要求你能在那里站住。站住的意思,你懂吗?”

“影成一定的影响力,把他们看紧?”秦禹试探着问。

“是这个意思。”吴局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要让西线的情况失控,包括军事,也包括民众,这才是让你去那里的任务内核!”

“我明白了。”秦禹重重点头。

“你的路还长着呢,且充满不确定性。”吴局冲着天花板指了指:“干好了,问题解决了,上升通道永远都在。可干砸了,或是没领会意图,那也随时可能撤你下来。”

“这我懂。”

“小禹,政治这东西,有春天,就有冬天。”吴局今天主动说了很多:“今天我可能是军监局长,冯济是西北战线的最高指挥官,我们俩对个眼神,就能帮你说上话。但明天时局一变,谁知道我们还在不在这个位置,能不能帮你说上话呢?大区最高行政长官,都有被逼下野的,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人呢?!”

秦禹缓缓点头。

“你不能永远当门生,呵呵。我反倒期望有一天,你能反哺反哺我们。”吴局笑着说道。

秦禹是何等聪明的人?他知道吴局现在给自己泼冷水,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提携。而他刚刚被告知混成旅扩编的喜悦,也在吴局这种带有一定叮嘱性,警告性的话语中变淡了不少。

两个信息。

一,川府驻防没那么简单,前路充满了不确定性,会很难行;二,吴局同意自己跑这么远,也是在期望自己能从那里彻底成长起来。

秦禹在默默总结吴局话里的意思之时,后者突然一笑说道:“行了,大方向聊完了,我跟你说点其它事儿。”

“什么事儿?”秦禹问了一句。

“小姚,你把资料给秦禹看一下。”吴局扭头吩咐了一句。

姚敬忠闻声拿起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了几张a4纸,伸手递给了秦禹。

秦禹接过资料,低头仔细观看了起来,但却发现里面的内容有些枯燥,全是一些陌生人的确切信息,记载的很详细,包括一些生活习惯都有明确记录。

秦禹看了半天,有些不懂地抬起头问道:“这是?”

“一份刺杀名单。”姚敬忠并没有隐瞒,因为吴局已经说过了,秦禹是自己人。

“刺杀名单?!”秦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