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道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可是厉害如袁天道现在对事情也是一筹莫展,主要是完全找不到这件事的突破口,看样子对这件事最熟悉的人就是这个哑巴老头,但是哑巴老头此时已经钻进了这个石棺里面。

袁天道开始尝试着打开这个石棺,他和他的手下不断的进行尝试,却也是毫无办法,这个石棺严丝合缝的,像是一个整体完整的坚硬巨石,甚至袁天道跟他的手下一度怀疑这压根儿就不是一个棺材,而是一个棺材形状的石头罢了。这时候袁天道的手下提出了一个办法——模仿那个哑巴老头的举动,也就是找一个婴儿摔死在了这个棺材上,让这个石头棺材再次的吸血变成透明,这个建议被袁天道立马的否决了,他们是人,而不是畜生,这些事袁天道还是做不出来的。

其实这也是袁天道虽然是半个玄门中人却对玄门中人下手毫无愧疚的原因,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假,行行也出人渣,大家印象里的玄门中人肯定都是出尘飘逸兼济天下的世外高人,其实不然,玄门八百门门不同,除了像龙虎武当茅山少林这样的大宗门,小门派更是数不胜数,这些小门派里的人素质参差不齐,多的是杀1.人放火的和尚,精通风水却用来寻龙点穴盗墓的先生,有采阴补阳的采花大盗,更有食童男童女延年益寿的邪恶道人,又比如说这个牵着一个傻子女人给自己传宗接代又可以在棺材上摔死自己骨肉的哑巴老头,像这种人袁天道就觉得该打,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哪怕自己现在无比的好奇这个石棺的秘密,袁天道也做不出“摔死婴儿”的举动。

折腾了一天大家都非常的疲惫,袁天道派了两个人守在村子里看守这个石棺,剩下的人在营寨里休息,之后袁天道又派了两个人回京调查——这时候的袁天道也意识到,上面的人派自己来处理这件事是另有隐情,袁天道对上面的人很了解,他们不懂玄学这一套,但是有的是玄学中人会找到他们毛遂自荐,就比如说那个秘密会议就是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年轻人扛着棺材进京说服他们的,这一次的任务,肯定有玄门中人插手,不然那些大佬们绝对不可能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这个石棺。

做好了这一切,袁天道找到了那个傻子女人,哑巴老头已经钻进了棺材里,这个可以从滚滚黄河水中哭出一个发光眼睛的女人成了这件事的唯一线索,傻子女人现在被袁天道的手下绑在岸边的一根木桩上,此时她已经醒转了过来,等袁天道走到她身边,她张了张嘴对袁天道笑了笑,嘴巴上往外滴着口水,很明显是痴傻模样。

也就是这个时候,袁天道忽然发现这个女人没有影子!

她绑在柱子上,但是地上却只有一个柱子的影子,没有她的!

难道这个女人是个鬼?

袁天道自然不会害怕一个鬼,反而是没有影子这件事彻底的勾起了袁天道的兴趣,他走近这个傻子女人,拨开了女人额前的混乱的头发,当他触及到这个女人皮肤的时候手下意识的缩了回来。

凉,触手一片冰凉,完全没有活人的温度。

拨开了女人额前的发之后,发现这个傻子女人的长相还颇为年轻秀气,皮肤更是十分的白皙,如果不是痴傻了还是一个挺好看的年轻姑娘。袁天道猛的出手抓住了这个姑娘的手腕,把手放在了她的脉搏之上。

“是失魂症,跟失心疯差不多,不过失心疯是三魂离体七魄尚在,她的体内三魂七魄已经不在了,已经不算是一个活人,整个人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这个你能理解嘛?”袁天道问我道。

“嗯,这个我知道。你说那个女的会不会是一个黄河娘娘?”我看着袁天道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袁天道说道。

“因为我想起了你说过的那个哑巴老头牵着两个东西,一个是这个傻子女人,另一个则是一条黑狗,黄河边上的捞尸人又叫水鬼,听闻水鬼会贴身养一条黑狗,他们捞尸用的绳子不是普通的绳子,是用健康男子的头发夹杂着黑狗的毛编制而成的,因为捞尸人这个行当常年跟尸体打交道,这个行当也有很多规矩和禁忌,所以他们虽然只能说一门营生的行当,其实却也跟玄门挨边搭界的,中华五千年了,玄门有时候只能说是统称,早已渗透到了各行各业,比如说纹身师,剃头匠,泥瓦匠,他们很多时候都与玄门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水鬼看似是手艺人,在很多时候河边的水鬼就充当着河边的阴阳先生,这就跟长沙那边的很多盗墓贼也是风水先生一样。所以我怀疑那个老头就是一个水鬼,这个女人其实就是献祭的黄河娘娘。”我道。

“所以我一直在说,你在很多时候比我聪明。”袁天道说道。

“不,我觉得你说的很多特征都很明显了。”袁天道的夸奖让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那是因为我在给你讲这个故事,我在无形之中会给你一些提示。”袁天道笑道,顿了顿他道:“当时我也这么想,所以我立马就到了那个哑巴老头的家,那不能说是家,乱的不能再乱,味道难闻的几乎让人作呕,在那垃圾堆里我翻到了很多东西,就像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