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皱眉,“那你希望我说什么?说我自己是妖怪,会飞天遁地?”

林捕头一时语塞。

他审讯过莫如海。

他口中的神秘人神出鬼没,他身边几个护卫,都未曾看清此人是如何离开和出现的。

因此,他推断出神秘人是位武功登峰造极之人。

而那轰掉半边墙的,乃是强大的暗器。

可是,跟前的妇人,除了驻颜有术、长得清丽脱俗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她没有武功,那她是修习了诡术吗?

或者如她所说的,有武功高强之人暗中护着她?

林捕头内心百转千回,好不苦恼。

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

他抽出佩刀,抵在许真真胸口,“去巷子里。”

那刀泛起寒光,许真真心脏砰砰跳,“做、做什么?”

他脸上浮现凶戾之色,“废话少说,进去。”

许真真吓了一跳,反而“哇哇”大叫,“救命啊,衙门的捕快要杀我,救命啊!”

这一嚷嚷,路边好多行人驻足,且往这边走来。

许真真受到故意,越发叫得大声。

有人喝斥林捕头,“做什么?放开她!”

林捕头皱眉,沉声道,“锦衣卫办差,闲人回避!”

许真真震惊。

他竟是锦衣卫?

难怪当初县令都对他恭敬有加,原来他是朝廷的鹰犬!

她的心都凉了半截,行人也如受惊的鸟儿,一哄而散。

只有几个有血性的男子,站在街边远远看着。

她又鼓起勇气大喊,“不是的,他欲行不轨才故意说,大家不要信他……”

话还没说完,林捕头掏出一枚令牌,立在她跟前,“看清楚了。再不配合我,就地处决。”

许真真瞧见他眼里的杀意,顿时闭了嘴。

那几个想英雄救美的男子,也逃得无影无踪。

她便被他用刀,一步步逼入逼冗的小巷。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抖着声音问。

“我想做什么,你还不明白?”林捕头一声冷笑,“说出你的秘密,你还有一线生机。若不然,我禀明圣上,诛你九族。”

许真真心里暗骂他千百遍,面上讪笑道,“林大人,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呀。”

林捕头不语,刀尖对准了她胸口。

她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仰头看天,大喊,“许老,快点现身救我啊。”

她这一招儿叫声东击西,若是以往施展,百分之二百好使。

然而,林捕头办过多少案子啊,什么样儿狡猾的人没见过?

他不为所动,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许真真又猛地看向他身后,拍着手,“许前辈,你总算来了。他冤枉我,你帮我杀了他。”

林捕头面无表情,只有那深邃的眼里,深藏着一丝不屑。

许真真泄气了。

她安静了下来。

林捕头嘴角一侧勾起,“还有招儿吗?”

许真真面沉如水,“这世上谁还没有点儿秘密?我不说有我的理由。我既不伤天害理,也不祸乱朝纲,你为何非要赶尽杀绝?”

林捕头冷面无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自然留你不得。”

“那你把我杀了吧。”许真真闭上了眼睛。

林捕头冷笑,“有时候,死并不可怕,怕的是生不如死。巧了,我手里正好有一千种法子,保管能让你生不如死。要不要尝试下?”

“来吧。”许真真背脊靠着墙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林捕头面色有些难看。

他无意杀她,只是想逼她露出破绽,哪知她油盐不进。

一个小妇人,心性如此强硬,太棘手了。

直接带走吗?

锦衣卫办案虽然雷厉风行、六亲不认,可也是在有证据的前提下。

自己什么都没掌握就把人带走,她的相公和义父不是省油的灯,到时闹到国都去,自己可讨不了好。

怎么办?

就这么放走,又好不甘心!

林捕头内心百转千回,最终一咬牙,做了一个令自己后悔终生的决定。

他忽然收起了刀,面上露出阴邪的笑容,朝她步步逼近。

许真真震惊他的变化,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手撑在自己左侧。

耳边听见他说,“你不说也可以。但是,你方才也说了,咱俩是孤男寡女,难得独处,不发生点什么,是不是有点无趣?嗯?”

她瞬间石化,不敢相信地瞪着他,脑子一片空白。

他挑起她的下巴,神色轻佻,语气轻飘飘的,“虽说你年纪不小了,可至少徐娘半老,保养得也不错,比起那红袖招的头牌,也不遑多让。不知道这滋味如何?”他另外一只手,爬上了她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