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内心腹诽,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敬,强笑道,“要教小主人失望了,老主人早便将我的三魂七魄锁定在此,我连结界都出不去,莫说人世间了。”

杨瑞想了想,“也是。放你这种祸害出去,只怕人间要大乱。罢了,你就此看门吧。”

小老鼠无能狂怒:你特娘的能不能换个好听点儿的词儿?老子这是镇守!

杨瑞将小老鼠气得够呛,他也算出了口恶气,夫妻俩带着李守业,回到了家里。

然而,才一进房间,便听见门板被捶得“咚咚”作响。

杨如珠心急如焚的声音传来,“娘,快开门啊,救救烈风,它要死了!”

烈风?

许真真挥手让李守业躺床上,急忙去开门,“来了。”

然后,整个人都呆住了。

如珠浑身是血,而她怀里的烈风破烂不堪,残缺的半截身体,在不断的流血!

情况紧急,不容她多想,“快进来。”

她转身去拿荷叶水。

如珠抱着烈风大步跨入,却看到床上的李守业,在冲自己笑。

她惊得“啊”一声,手里的烈风都差点扔了。

“相公,你好了?”她惊喜万状,抱着烈风冲到床边,双眸死死盯着他看,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没了。

“娘子,我好了。”

“相公,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杨如珠喜极而泣,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娘子,我没事。”李守业很想抱抱她,可看到她满身是血,顿时面色一白,“娘子你伤哪儿了?”

杨如珠哭嚎,“不是我的血,全是烈风的。”

李守业将视线落在她怀里的烈风上,眼里浮现戾气,“谁打的?”

如珠抽噎着道,“我去杨康家,两个黑衣人想带走我,烈风舍命相救。”

李守业惊愕,“什么?有黑衣人要绑架你?”

许真真从衣柜里拽出一件如珠的旧衣服,铺在地上,闻言插嘴道,“待会儿再说,救烈风要紧。如珠,把它抱过来。”

如珠小心翼翼的把烈风放下,许真真道,“烈风,张嘴。”

烈风一动不动,生机渺渺。

杨瑞蹲下,捏开它嘴巴,让许真真灌荷叶水。

烈风的肠子和脏器都缺失了大半,水从它的嘴巴进入,却从它的下半身流出。

如珠捂住嘴,呜呜的哭。

可下一刻,奇迹出现了。

它身体缺失的部分,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长了出来,期间有点点光晕闪烁。

如珠瞪圆了眼睛,手指着它,话都不会说了。

许真真又在它身上洒了不少荷叶水,它的身躯逐渐的从残躯变得完整。

接着,又往它嘴里灌入荷叶水,它的内脏修复好,水也没有渗出来,全被吸收。

很快,它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见女主人,明显的愣了下,而后猛地站起来,“汪汪!”冲她欢快地吠了两声,便倏地扑过来。

杨瑞却先一步挡在跟前,一脚踹来,“你自己个头多大没点数吗?如此鲁莽的扑过来,也不怕把她压死。”

如珠一看,愕然。

的确,现在的烈风变化太大了。

体型比以前大了一倍都不止,站着到成人的腰部,浑身毛发顺滑黑亮,如同狼王一般高大凶猛,威风凛凛。

烈风站在原地,有些几分小委屈。

不过,仅是一小会儿,它便又摇晃着大尾巴,黏在杨瑞身边,伸着舌头,上蹿下跳很是欢乐。

许真真见它如此生猛,也很开心,走出来摸了摸它脑袋,“你救了珠儿,你是我们家的大功臣,今晚给你炖肉吃,好不好?”

“汪汪汪!”烈风兴奋得尾巴乱摇,仰着头,享受她的抚摸。

杨瑞却是敛了笑,问如珠,“究竟怎么回事?”

如珠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低着头,期期艾艾地道,“那什么,相公被打成那样,我不是太气了么?我便去了杨康家……”

……

温老爷子不知道自己夫妻俩出去一趟,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他和老妻身体比以往硬朗健康,在家就有些坐不住,于是出去访友。

顺便带点后山的青菜送给老友,不然拔掉晒干有点浪费。

一走就是三日。

这天归来,村子还遥遥在望呢,就有乡亲拦住了他们的马车,把这件事情说了一遍。

“我们都是土里刨食的,老实疙瘩一个,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的。那杨康设的这个局,我们看不透,从表面看,就觉得守业这样的色胚就很恶劣无耻,就想着被教训下也好。

可没想到,杨康这对父子暗地里下毒手,专往守业脆弱的要处打。眼下,守业生死不知,里正在祠堂审杨康父子……

杨瑞恨上我们整个杨家村了,若是守业救不活,他一家子就要搬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