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眼里闪过一些喜色,“有劳了。”

许真真先给她打预防针,“老太太,我劝你别对我抱太大希望。我不过是仗着一点祖传的补药和急救法子,才勉强救回老爷子,眼下他伤势过重,我也没别的法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继续喂他补药。”

老妇人瞳孔微缩,仍然一脸淡定,“没事儿,若是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竟将生死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许真真心神剧震,对老太太竖起了大拇指,而后一言不发,转身救人。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美好的诺言了!

这对老人家的爱情,太令人羡慕。

不过,这有个问题。

老头儿去了,老太太也跟着殉情,那她岂不是一下子要操办两个人的葬礼?

嘶……

有点晦气啊!

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要拼尽全力救人。

她提了两桶灵泉水出来,给老爷子灌了一些,剩下的烧开,倒入浴桶,加入艾草汁掩人耳目。

等水放到合适的温度,就让张大明抱老爷子进去浸泡。

泡的时候她没看,不过张大明出来说,“夫人调制的药浴估计管用,老爷子身上冒出阵阵白烟,面色也红润了些。”

大家都不太相信。

热水浴桶不都是热气腾腾的么?

人被热水泡过,身上不都红通通的?

张大明见大家不以为然,便有些急眼,“等着。”他转身又进了屋。

过得一阵,水变凉了,他把老爷子捞起,给他擦拭身子,然后穿好衣服背出来。

让许真真等人看他背脊上的老爷子,“看看,是不是精神好了许多?”

众人摇摇头。

张大明气结。

回了房间,把老爷子放下躺好。

床上闭目养神的老太太睁眼一看,老爷子居然醒了。

顿时激动地喊,“老头儿!”

老人也转过头,幽幽地道,“老婆子啊,咱这是到了阴曹地府吧?”

……

许真真被这对老人折腾得够呛。

等她坐下歇息,才忽然想起,杨瑞还没有回来!

她借口说回房歇息,急匆匆进了空间。

等了许久,直到日落时分,他才披着漫天的霞光出现。

许真真急切的双眸上下打量,“去了整整一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他嘴角含笑,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提着包裹,进了屋。

在一楼,许真真早煮好了茶。

他连着喝了几杯,才从袋子里掏东西。

黄澄澄,金灿灿,一把又一把,令人目眩。

许真真掩着嘴,差点惊呼出声。

金子,又是金子!

好多,小茶几都堆满了!

该不会,整一个袋子都是吧?

嘶!

她倒抽了口冷气,按住他的手,“别掏了,一会儿又要装回去。”

她直接扛着袋子藏起不香吗?

喋喋喋!

她内心的小人猖狂大笑。

杨瑞挑挑眉头,“你不就是喜欢这点儿刺激、震撼么?就掏,过过眼瘾也好。”

许真真捂嘴笑,“太多了,我怕我小心脏受不了。”

杨瑞嘴角微勾,“不怕,大不了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许真真满脑子都是金元宝,自动过滤掉了某个现代词语,只是“咯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般。

也难怪她喜欲狂啊。

虽说孤儿院时常有爱心人士来捐赠物质和钱,还有些许政府的补贴,可院里孤儿人满为患,这点钱财,不过是杯水车薪。

若不是院长妈妈为爱发电,他们早饿死了。

她为了读书,什么苦没吃过?

小时候捡破烂、下河捉鱼摸虾,蹭到中学,便给人做家教、做寒暑假工,磕磕绊绊大学毕业,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好几年,总算爬上总裁秘书的位置,却成了苦逼的房奴、车奴。

来到这里更不用说了,差点喝西北风。

大写的穷啊!

所以,若是在这儿之前,有人告诉她,会有个男人扛一麻袋的金子送给她,她肯定会乐疯的!

“老公,你太厉害了,我真是爱死你了!”她抱住杨瑞,吧唧地亲了一口。

“就这儿点儿福利?”杨瑞眼眸变深,在她退开的之前,一手勾住她的脖子,凑上去亲她的红唇。

可是,亲亲哪儿有金子香啊?

她心不在焉,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眼角直往金子那儿瞟。

这可把杨瑞惹毛了,一把拽入怀里,结结实实的亲了个够。

许真真差点窒息,一口气上不来,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杨瑞松了手,抵着她的额头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