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严肃,“丫头,我有说过我爱你吗?”

“怎么突然间这么正经了?”许真真面上飘着两朵红云,“都老夫老妻了,心照不宣就行了,死鬼。”羞嗒嗒的瞟了他一眼。

杨瑞:“……”

这一声“死鬼”让他不知该怎么接,想说的话,也不知从何开始。

他手蜷着抵在唇边,轻咳了声,“嗯……”

“嗯?嗯什么呀?”她睁着一双卡姿兰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瞅着他。

他刀削斧刻的脸上,浮现几许不自在,眼神微微有些躲闪。

咦,他害羞了。

连耳朵尖尖都红了。

他可是冷酷拽、杀伐果断的大总裁啊,他会害羞,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出来!

许真真觉得新奇极了,心里爱得不行,双眸像两只大灯泡,炯炯的盯着他,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又甜又温柔。

“老公,你到底想说什么呢?”她的声音带着三分宠溺,两分诱惑。

杨瑞觉得自己脸都在发烫,那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在他急中生智,转了话题,“我在国都的事,都处理好了。”

许真真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那些锦衣卫都被救出来了么?”

杨瑞目光变冷,“我回到莫家,莫老贼杀了六人,裘百户也牺牲了,余下的全都打得半废,关押到暗牢里。”

许真真听了有些难过,“若是我让你快一些回去,他们或许还能救活。”

杨瑞缓缓摇头,“在我们离开时,那莫家老太爷恼羞成怒便杀了人,彼时我们并不知,也自身难保。”

许真真一想也是。

她胸口中了一刀,杨瑞动用精神力,只来得及带走她,而他自身也被大阵法则切割成好几块,真真是泥菩萨过江。

“那老贼,视人命如草芥,真是该死!”她咬牙切齿,很是愤怒。

过得一阵,她情绪平复了些,又问,“老公,那你如何营救他们?”

“我用药物改变了身形面貌,用法器屏蔽自身气息,大阵无法察觉,以‘杨瑞挚友’的身份,进入暗牢。

瞧他们暂时性命无虞,我便先把高仁救出,让他回去搬人马。林瑾此时已剿匪回来,得知此事,立即进宫面圣。

据说皇帝雷霆震怒,派出龙卫、锦衣卫,将莫家围个水泄不通,林瑾亲自带人进去解救锦衣卫,顺便抄了家。

这莫老贼也是贼胆包天,不但私设暗牢、豢养暗卫,还伪造文书贪污受贿。我一早便猜到他会慌了神,狗急跳墙。

因此,我在救走高仁后,便去找他,恰巧看到他把证据翻出,想要摧毁。”

他嘴角勾起坏坏的弧度,“我突然出现,他做贼心虚,差点没吓得背过气去。我把他的东西抢了又消失不见,他气得咆哮,丫头你若在,一定觉得十分解气。”

“那是。大奸臣下场越凄惨,我越开心。”许真真笑眯眯的,“他们家一定抄出许多宝物和银子吧?”

“那是。抄出来白银和银票共计七百七十万两、黄金五十一万两,金银珠宝首饰不计其数。

此外,还有他们名下的钱庄五处,赌场、妓院、农庄等各十来间,田地五千多亩……整个南部一个季度的税收,也不过两百多万,这莫家,真正是富可敌国。”

许真真一脸愤然,“可恨,这莫家大小贼,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不过,老公你看哈,他们这么多产业,却只有这么点现钱在家,看来那莫老贼为了维持这个庞大家族的运转,当真是呕心沥血了。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无尽的贪婪与欲望,他终归把莫家葬送了。真是成也老贼,败也老贼。”

杨瑞点点头,“嗯,莫家被抄家,男的入狱等宣判,女子送入教司坊,下人同罪,国都无人不拍手称快。”

许真真唇角上扬,“那莫老贼眼睁睁看着整个莫家毁于一旦,他什么反应?”

杨瑞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淡定从容。他本人是户部尚书,几个儿子也身居要职,女儿又是当朝的贵妃,生的两名皇子文武双全、很有继承大位的潜质。

这朝堂上下,被他牢牢把控在手里。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定是算准了皇帝不会轻易动他。”

许真真冷笑,“呵,真不知该说他狂妄还是无知的好。凡事有个度,你手伸得这么长,都从皇帝口里夺食了,他不动你,还留着你当祖宗不成?”

“他看得清,却无法抵御那膨胀的欲望。”杨瑞握住她的手,把玩她玉葱般的手指。感觉她的肌肤有些凉,把外衣脱下,披在她身上。

道,“原本皇帝就有动莫家的心思,那莫老贼这回是撞到枪口上了。”

许真真有些疑惑,“我有一事不明。这莫老贼是深思熟虑的老狐狸,这回他怎的如此沉不住气,把你掳来?难道他就没有想过,动你就如同动皇帝的逆鳞,他无法收场?

还有沈逸飞。只要他考取了功名,便可与你慢慢做斗争,他实在不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