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什么无辜?你的那些肮脏事,村里人哪个不知了?你要骚要浪我不管,可你为何勾搭我汉子?算起来,他还是你男人的从弟,你连他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殷氏声色厉茬,仿若在控诉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许真真顿时就“呵呵”了,“你脑子不灵光,眼睛也瞎了吗?我不过是同这几个人说了几句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他们了?还有,为何又说‘在城里找情夫’这样无中生有的话来侮辱我?今日不说清楚别想走!”

“你、你……”殷氏被噎得面红耳赤。

陈寡妇把她拉到一旁,看着许真真轻蔑一笑,“许老货,你勾搭这几个汉子,我们左眼右眼都瞧见了,你在城里找的情夫,我们全村人也都看在眼里,你还想狡辩?”

“呵……说得跟真似的有板有眼。”许真真冷笑,看向那几个汉子,“把我方才与你们说的话复述一遍,不然我让‘糖心居’不再收你们的银耳。”

不料这话越发刺激到了陈寡妇,她激动得拍手掌,“许老货,自己说漏嘴了吧?你不与‘糖心居’的伙计万庆勾搭,‘糖心居’又怎会收我们银耳?呸,真不要脸。”

殷氏也跟着控诉,“还把李守业这样的脓包弄进去当伙计啊。”

许真真似笑非笑,“消息倒是灵通,连人家万庆是‘糖心居’的伙计都打听到了。只是你们就没用脑子想一想吗?万庆他只是一名伙计,他哪儿来的能耐,能指使人家‘糖心居’收或不收银耳?”

陈寡妇被噎了噎,眼神微闪,又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把那老掌柜也睡了,才换来……”

回应她的是“啪”一个大耳刮子。

许真真半眯着眼,声音冷厉,“你喜欢满嘴喷粪我不管,可你不该辱我名节!”冲屋里喊,“满谷出来。”

陈寡妇不知是被打懵了,还是被她的气势给吓住,捂着脸瞪着她,却是不敢吭一声个。

陈满谷疾步而出。

许真真冷静了下来,吩咐道,“你去告诉大东家,杨家村的银耳暂停收购。另外,我明日就去铺子里履行契约书里的条约,整理十份甜品方子过去。开分铺子的资金,从总铺子这边抽,我这里可没钱投,顶多再加二十份甜品加糕点的方子。”

大家听了目瞪口呆。

什么方子什么契约什么资金,他们怎么听不懂?

陈满谷转身进去后院,把马车驶出。

陈寡妇回过神,声音尖锐,“许老货,你凭什么让人家不收我们银耳?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这么恶毒,不得好死啊你!”

许真真双手叉腰,“凭什么?就凭这条财路是我开出来的!你们不念我半分好不说,还给我泼脏水,我就不让你们走怎么了?有本事自己去开!”

说着转身回屋,留给这些人一个后脑勺。

“你!”陈寡妇气白了一张脸,跟大家说,“这老货如此恶毒嚣张,走,我们去找族老和里正,不然没人治得了她!”

那几个汉子冲她瞪眼,“若不是你胡说八道诬蔑她,就什么事儿都没有。”

“怪我?”陈寡妇手指着自己,气极反笑,“是你们这几个臭男人犯贱,与她在这儿眉来眼去,被我们撞见,倒反过来赖我们头上?能要点脸吗?”

“你特娘的瞎扯淡!”一汉子面红耳赤,“我们是来找陈满谷、沈逸飞一起上山的,许嫂子同我们聊了几句而已。一共四句,一是说她家女婿不得闲,然后问我们银耳好不好摘、一天能摘多少、‘糖心居’有没有压价。这里哪一个词儿勾引人了,你特娘的给我指出来!”

陈寡妇眼眸微闪,神色有几分心虚,却嘴硬道,“她一副春心荡漾犯骚的样子,哪个瞧见不误会?”

殷氏跟着附和,“也怪你们几个,既然没事,方才怎的不说?”

“你们还未走近就骂人,有给过我们说话的机会?”殷氏的男人越说越气,抬手就是一巴掌,“蠢货,跟着别人闹,眼下把许氏得罪了,这‘糖心居’不再收购银耳,断了全村人的财路,里正不剥你的皮!”

全村人都惦记着挣钱,大半夜就起身做准备了,却得来“糖心居”不收银耳这样的一个结果,这让人如何能接受?

他们这几个人,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这可如何是好?”殷氏知道后怕了,捂住半边脸,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夫君,赶紧去追陈满谷啊。”

她男人满脸怒容,“有没有脑子?人家开的是马车。更何况,追她又有什么用?收不收银耳是许氏说了算,除非咱们去求她。”

“这……”

就在大家犹豫的时候,门“砰”的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陈寡妇呼吸急促,高声骂,“许老货,你不要做得太绝……”

一妇人不悦地打断她,“你可闭嘴吧,还嫌得罪许氏不够狠?你没听出来,‘糖心居’的东家都听她的吗?要惹恼了她,以后若真的不收咱们银耳,看你怎么死!”

陈寡妇面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