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安排下,西域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

阿拉伯兵围拓折城,控制住了西域诸国国王,而唐王朝的裴旻却席卷了西域诸国的二号、三号人物,以及所有兵士。

这大国胁迫小国,本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胁迫到这个份上,古往今来,却只此一遭。

强权之下,弱国是无反抗之力的。

不过因为裴旻这般一弄,手上可用的兵马骤然多了六万余数:两万葛逻禄骑兵,外加四万西域兵……

他原本掌控四镇兵马,河西、陇右十五万,安西、北庭一并五万,不过青海湖、河西、陇右也需要留下兵马驻守,不可能全部带上。

故而此次征战,他手上有十二万河西、陇右军,外加一万五的安西军,两万北庭军……

细细一算,裴旻手中可以调派的军马已经多达二十一万……

时至今日,裴旻也算是身经百战,但是指挥如此大军,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二十一万兵马是什么概念?

倘若将这些士兵布成方阵,那就需要方圆十余里的地方;假使将他们列成行军队列,那么队列就可从长安排到洛阳……

二十一万兵马的吃喝拉撒睡,都是一个严重的问题。

好在裴旻领兵经验丰富,又有足够的军学知识,并没有任何的不适,调派的得心应手。

浩浩荡荡的大军,经过了碎叶城,抵达了怛罗斯。

这个历史上唐帝国与阿拉伯帝国对决的核心点,现在是完全掌控在唐王朝的手中。

裴旻与高仙芝汇合之后,询问起了阿拉伯的动向。

高仙芝也是一代名将,尽管裴旻命令没有下达,自身就已经做足了准备,应答的也毫不迟疑,说道:“并没有任何异动,只是不住的增兵,根据前线传来的消息,阿拉伯已经汇聚了十八万兵卒。还有两万正在赶来的途中,也就是这几日抵达。”

“二十万,也不少!不过我们比他们多一万余数……”

裴旻笑着说道,脸色随即一正道:“走,带上你的兵马,我们一起去会会那头狮子。你率领北庭军为前部,先一步赶往渴塞城与程千里、李光弼汇合。”

战况紧急,他并不打算在怛罗斯歇脚,而是领大军直奔前线。

高仙芝亦不说二话,领命而行。

在李光弼的虚张声势之下,阿卜杜拉放弃了对程千里的包围,退回了拓折城。

程千里与受围困的安西军虽损失惨重,却也保存了下来。

此次程千里的失利,皆因阿了达冒充拔汗那的国王遏波之之故。

阿卜杜拉一退兵,程千里立刻改变了战术打法,打了一个回马枪,直接攻杀向阿了达。

在李光弼的配合帮助下,程千里先败后胜,不但击溃了阿了达的叛军取了他的首级,还顺势攻打下了渴塞城,以渴塞城为阵营据点,窥视着三十里之外的拓折城。

三日后,裴旻率大军抵达了渴塞城。

他亲自探查了周边的地势,安排了军队的布防。

二十一万大军,让他分成了三十多个营垒,星罗棋布一般遍布在西域大地。

这营垒一安排下去,裴旻就传令诸将入帐商议军务。

不多时,五六十名盔明甲亮的将军分成左右各四列,在切割得方方正正的席子上正襟危坐。

他们虽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可无一例外,他们身上的杀伐之气,无不表明能够在这军帐中拥有一席之地的战将,无人不是身经百战、久经沙场的虎狼之士。

这些人一个个意志高昂,充满了猛壮之气的大将,却偏偏鸦雀无声,令得大帐呈现出一派严整肃杀的气象。

裴旻坐在宽大的书案后,一手支腮,一句话也不说。

他不开口,堂下的诸多武将,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气氛肃然。

等了大约一刻钟,屋外的护卫来报李光弼与辛京杲来了。

帐门掀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李光弼身为契丹人,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是他标志性的模样,样子称不上帅,却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尤其是领过兵马之后,年岁不过二十出头,却有一股大将之风。

在他身旁的一员将领中等身材,身形微胖,相比李光弼的死板,他更显得灵活。

“见过裴帅!”

看到他们进来,裴旻坐直了身子,冷冷道:“李光弼,你可知罪?”

李光弼原本就面无表情,此时听了裴旻的质问,垂头道:“末将知罪,擅离军营,不敢抵赖。”

裴旻大发雷霆道:“与上司意见不一,擅自率众离营,跋扈的很呐!要是人人如你一样,这兵还怎么带?”他越说越怒,高声道:“来人,将二人拿下,每人重责军棍三十!另外李光弼不听军令,革除将军职位,以往功劳全数消除。”

鸦雀无声中,二将被按倒当堂杖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