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薇宁家是一座正房三间的平房小院。

这时候除了政府机关或者大厂会有那种两层或者三层的楼房,其他绝大部分都是住平房。

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很快刘母过来开门。

里面的木门打开,外面还有一层铁栅栏门,透过栅栏能看到院子里的刘薇宁。

她穿戴整齐,和正常人一样,看到陆东川的时候,她还笑了笑,“这个小男生长得真俊!”

可陆东川眼神犀利,一下子就发现她头发凌乱,脸上、颈上还有抓挠的新疤痕。

他道:“我来给你送点吃的。”

他示意刘母把门打开。

刘母很紧张,她已经知道这是沈雁秋的儿子,他舅舅是公安,他们一起来过好几次。

陆东川:“开门!”

刘母抹了抹眼泪,竟然就真开门了。

之前他们怕陈桂枝家人不依不饶,要送女儿劳改或者精神病院,所以跑去医院闹,后来被张志功等人教训了一顿,又说不抓刘薇宁,老两口就松了口气,自然没有力气再去找沈雁秋闹腾求情什么的。

现在就是最好的了,而且公安局给改装的门窗也有利于他们看住女儿,既不让她跑出去伤害别人,也不会伤害自己。

其实陆东川这会儿看着她正常,昨天晚上她刚发作了一场,把自己的妈妈当成了那个狐狸精小三猛擂刘母的肚子,幸亏刘父醒来及时把她给哄住了。

夫妻俩心疼闺女,是不敢告诉别人的,白天刘父去上班,刘母就在家陪她。

“小同学啊,我们闺女现在正常了,不会再发疯的。”

陆东川没理她,而是拿了饭盒和保温壶进屋,直接打开放在桌上。

刘薇宁闻到那香甜的味道,原本有些茫然的眼神慢慢地变得清明起来。

她歪着头嗅了嗅,对刘母道:“妈,这味道好熟悉,是不是孙志成来了?”

刘母捂着嘴就无声地哭起来。

刘薇宁循着那味道走到堂屋,坐下,看着陆东川,“你是孙志文的弟弟?”

突然,她面色一边,阴狠道:“不,你是他和那个小狐狸精的儿子!”

陆东川清冷道:“我是公安!你说的那个小狐狸精被人推下阶梯,孩子没了,我来问问是不是你干的。”

刘薇宁立刻摇头摆手地否认,“不是我,不是我……”突然,她身体僵住,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陆东川:“你说……那个狐狸精她?”

陆东川只是看着她,没有任何言语。

他已经调查了刘薇宁和孙志文以及第三者尽可能多的消息,甚至有一些是小道消息。

刘薇宁的脑子越来越清楚,她盯着陆东川表情有些复杂,随后又开始低头喝桂花酒酿,一边喝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进碗里。

她对桂花的香气特别熟悉,因为她和孙志文定情就是他送了她一小瓶糖渍桂花。

她从未离开家乡,当地没有桂花,所以那是她第一次闻到了桂花的香气,然后她就爱上了他。

他并不是真的爱她,只是拿她当打发寂寞的工具,一旦他回到了从前的生活中,他立刻便抛弃了她。

可怜了她的孩子!她流着眼泪把一大碗桂花酒酿都喝进肚里,然后又把桂花糕吃掉,吃完以后她就上炕去躺着了,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刘母见状着急起来,“我说这是怎么啦?”

陆东川起身,把自己的餐具收进去,淡淡道:“没下毒。”

说完,他就拎着走了。

刘母目送他出去,又赶紧把门关好,小跑回来进屋,“宁宁啊,你咋样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刘薇宁躺着一动不动。

陆东川回到饭店,这时候饭堂里人正多呢,有人边吃边喝热情高涨,谈天说地的,非常热闹。

沈雁秋看儿子回来,笑了笑,“吃完啦?

时候不早了,你带弟弟妹妹们回家吧。

对了,给你刘爷爷送一份去。”

她又给装了一份,这是特意给刘铁军留的。

沈雁明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工作忙的时候不过来,沈雁秋就不给他留。

最近沈雁明很忙,说城里小偷小摸的多起来,乡下路上居然还有人开始劫路,简直是胆大妄为了。

过了几日,沈雁秋给饭店上了新的甜水,自己起了个通俗直白的名字叫降燥果茶。

这名字直白好叫,老人孩子都忘不了。

这果茶里有苹果、秋梨、山楂、蜂蜜,当然不是一锅炖出来的,而是遵循不同的水果用不同的方法来加工处理过,最后再盛在一个碗里,吃起来酸甜适中,非常可口,老人孩子都爱。

晌午,沈雁秋在那里一边炒菜一边哀嚎,“姐,来帮帮忙,我手忙脚乱了!”

沈雁军现在从帮厨到炒菜小师傅过度,沈雁秋给他很多工作,一天天给他累得不轻。

沈雁秋过去看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