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以后,病房里。

“媳妇,想吃点啥啊?”

我“乖巧”的看着马小优,声音无限柔和的问道。

“不次,看着你,想吐!”

马小优的面容已经恢复了血色,但身体还是很虚,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着婴儿车里,只允许被推出来二十分钟的孩子。

“那你喝点啥呗?”

“不喝!”

“你看你,还生气呢?”

“我特么没生气,我就想知道,你上哪儿拜佛去了?!”马小优斜眼看着我问道。

“.......重庆啊!”我撒谎不眨眼睛的说道。

“重庆的佛祖脾气不好,是不?!会用菜刀,能往你后背砍,是不?”马小优嘲讽的说道。

“要不,你打我一顿吧!”我咬牙说道。

“来,这事儿,就不麻烦优姐了,我就能干!”

老仙欠欠的说道。

“滚滚滚!”

我烦躁的摆了摆手,随后喜滋滋的看着推车里的儿子,笑呵呵的问道:“认不认识我啊?!我是你爸爸......!”

“我是你干爷爷!”

武洪刚顿时抻着大脑袋,插了一句。

“有你什么事儿!”

我一把推开了他,随后继续冲着儿子问道:“宝贝,你想叫个啥名啊?”

“向大奎!”

老仙傲然说道。

“粗俗!”

门门鄙夷的回了一句,随后沉思半天,摇头晃脑的说道:“咱都没啥文化!必须给大侄子起个一看就能考清华的名儿!”

“那你说叫啥?”

皮特.李呆愣的问道。

“你觉得叫“向村上春树”怎样?!”门门沉吟着问道。

“什么玩应,就叫向上树啊?!干啥啊?要上花果山咋地?”

老仙顿时不解的问道。

“是村上春树,那是个日本,一个挺有名的作家!你有点文化没?”门门鄙夷的问道。

“都滚一边去!!你俩一个黄河,一个长江,名儿起的都这么随意,就别捅咕我儿子叫啥了!”

我摆了摆手,随后陷入沉思,决定给儿子起个即响亮,又好听的名儿。

“我都想好了!我儿子就叫向佐!”

马小优板上钉钉的说道。

“向佐?也行,挺好听的!”

皮特.李点了点头。

“好听个屁!这个名儿就不吉利!佐?啥意思?辅佐的意思!干一辈子,也就是个老二的命!”

老仙摇头说道。

“你儿子才他妈是老二呢!”

我一脚就蹬了过去。

“我才不要让我儿子,什么事儿都拔尖呢!他爹活的就挺累了,咱可不能这么累,是不,佐佐?”

马小优溺爱的抚摸着儿子的脸蛋,随即笑眯眯的问道。

“......不是,这个名儿!我总感觉有点怪,听着好像跟我是兄弟似的!”我挠着头,双眼迷茫的说了一句。

“那就加一个字,叫向左右,这听着就不像兄弟了!”

老仙什么事儿都想搀和搀和的说道。

“你快拉.倒吧!你咋不说叫“向稍息”呢?”

门门毫不犹豫的摇头。

“就叫向佐,这事儿我已经决定了!你们爱干啥干啥去!”马小优烦躁的摆了摆手。

“.......我还是感觉有点像兄弟,你觉得呢?”我冲武洪刚问道。

“那看你怎么想了!要是我冷不丁一听,还觉得,他跟你爸的名儿挺像呢!”武洪刚优雅的解释了一句。

“滚一边去!!”

我耸搭着眼皮说道。

“哈哈!”

屋内的人散发出一阵笑声。

混了将近十年,奋斗了将近十年,我三十岁之前,一直在外漂泊,而今,我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插刀驻足,我回顾征途路上,坎坷,困境,背叛等等因素,伴我走过这十年!我失落过,难受过,但到如今,我发现,这一切的努力都很值得,因为我为我的儿子,打下了一个,万里江山。

我家三代混子,但到了向佐这一代,却正式结束了!

他不会再走进这个圈子,而会很健康的成长下去,他不会为了钱,看见很多脏了眼睛的劣根性,更不会因为物质,错过了能一生陪伴自己的朋友,爱人。

这天,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

晚上,长春。

大盆的小舅和小舅妈,带着自己的家人,已经来到长春四天了。

这一家人到这儿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参加葬礼,因为小舅妈的母亲,有一个老姐们去世了,所以过来看望最后一眼。当然,他们也算是顺便旅旅游。

小舅妈在长春有一个同学,姓何,人送外号何大嘴,基本跟小舅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