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李叱道:“这临兵县里的大神官,就是那个女人,逃走的那个师妹。”

李叱眼睛微微眯起来:“方玉舟和他的徒弟?难道那个掌教不是西篱子?”

余九龄道:“没敢和那些神兵打交道,怕露馅,所以现在还不知道掌教是不是西篱子。”

李叱道:“既然他们如此混乱,咱们的机会不小,今夜我去把那个女人抓了。”

余九龄道:“我突然有个想法。”

李叱看向他问道:“是什么想法?”

余九龄道:“我觉得那女人可能看上我了,她都没有杀我,显然是对我有意思......”

他认真的说道:“不如我先回去,看看能不能用美人计把她骗了,然后从她口中探听消息出来。”

坐在旁边的澹台压境看了看余九龄,然后对李叱说道:“他比那个胖子骚。”

李叱点了点头:“看出来了,羊癫骚。”

余九龄道:“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我真的没吹牛,能靠我魅力做到的事,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

李叱问彭十七道:“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彭十七道:“这事......都怪我!”

众人都看向彭十七,想着彭十七这是怎么把余九龄给刺激到了?

彭十七叹道:“我就不该在半路上给他讲故事,还讲什么朝廷法度所明令禁止的故事,那种......咳咳,就那种故事,他可能是听了那故事之后,得到启发了,想着女鬼都能......女魔头有什么不能的。”

余九龄:“我他妈掐死你。”

彭十七转身跑了。

李叱认真的说道:“现在是打打闹闹的时候吗?你们怎么不分场合不分轻重缓急呢?不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吗?”

余九龄刚要说话解释,李叱一伸手拦住他,然后李叱对彭十七说道:“还等什么?还不把故事给大伙儿讲讲!”

澹台压境道:“对,要讲,讲细节!”

当夜,李叱让澹台压境带着斥候队伍留在城外接应,如果看到信号就说明他们暴露了,杀进城里接应他们出来。

这临兵县也和之前他们到过的那个皋县一样,城门早就被拆掉了,骑马冲城不算多难的事。

李叱把余九龄他们几个叫过来,压低声音交代道:“主要是我和叶先生动手,你们三个就在县衙外边接应,抓了人就走,尽量不要闹出来动静,再乌合之众,所谓神兵就有至少一千多人,百姓们也都是他们信徒,所以务必要快。”

余九龄道:“快这种事......”

李叱道:“闭嘴。”

余九龄:“好嘞.......”

李叱道:“你和彭十七把我们带进去,就说是新招来的神兵,带去县衙见大神官,应该不会有人怀疑,进县城之后先找地方藏身,到了后半夜动手。”

众人点头:“明白。”

此时天还没有黑,李叱他们又把细节推敲了一下,然后动身往县城那边走。

他们依然明目张胆的穿过村子,因为有两个灰袍神兵带路,所以村子里的百姓们并无疑心。

进城门的时候被拦住,不过余九龄和彭十七已经有了经验,又塞给那守门的一些好处,只说是李叱他们孝敬的,那守门的打量了一番,随即把人放了进去。

进县城之后,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计划,他们并没有直接去县衙,而是找地方藏身。

没多久之后,县城门口守门的那个小头目就跑到了县衙,说是有要紧事禀告。

奈何的是,雀南睡着了,谁也不敢打扰,那小头目只好在县衙等着。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雀南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她喝多了酒觉得头痛欲裂,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的卧室。

不多时,那小头目跑过来,跪倒在地后说道:“报大神官,有几个人从城外进来,不像是什么正经人,我怀疑是外乡来的探子。”

雀南微微皱眉,语气不善的问道:“既然你怀疑,为何不把人拿下?”

那小头目说道:“其中两个身穿咱们的神兵灰袍,而且我换防之前在县衙里,瞧见那其中一个人给大神官捏腿来着。”

雀南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那小头目心说当时我还没有去县城门口换岗呢,亲眼瞧见的啊,那小子给大神官你捏腿,你可享受了,还哼哼唧唧的......

他又不想死,这些话当然不敢直接说。

小头目解释道:“确实是在县衙里来着,本来我也没有怀疑,可是他们带了三个人回来,说是新招募来的人,要来求见大神官,大神官昨日才下的命令,暂时不招收新兵了,等待神使巡查到来之后再说,若真是咱们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大神官你的命令。”

雀南心里气恼,心说自己真是不该喝那么多酒,居然让臭男人给自己捏腿......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却一点儿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