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客栈里死了那么多人,但是实情很快就被衙门压了下去,尸体被处理掉,甚至连备案都没有。

&ep;&ep;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冀州府衙门也很清楚,这个案子一旦爆出来的话会有很多人被牵连。

&ep;&ep;比如城门守,他们如果没有收银子的话,这些死了的悍匪怎么可能把连弩都带进来?

&ep;&ep;这事,如果让节度使大人知道了的话,指不定多少人被直接摘了官帽扒掉官服。

&ep;&ep;夏侯琢的层面其实很高了,所以下边层面的人不愿意让他知道,因为他可能会立刻告知他父亲,或是节度使大人。

&ep;&ep;所以这个案子到了府治衙门就立刻被按了下来,他们这些人互相都通着气,把案子的事和守备大营那边一说,那边立刻就明白府治衙门的好意。

&ep;&ep;但是百姓们或多或少还是会知道一些,于是官府就有意把事情往那个索命夜叉身上推。

&ep;&ep;关键是,百姓们还真信。

&ep;&ep;于是冀州城里关于夜叉索命,专杀坏人的消息不胫而走,且越传越离谱。

&ep;&ep;“你本事了?!”

&ep;&ep;夏侯琢在李丢丢脑壳上敲了一下,李丢丢随即讪讪的笑了笑。

&ep;&ep;“为什么不告诉我?!”

&ep;&ep;夏侯琢又敲了一下。

&ep;&ep;李丢丢揉了揉自己的脑壳,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当时情况未明,我和师父本打算是去探探消息谁想到,就打起来了。”

&ep;&ep;“呸!”

&ep;&ep;夏侯琢第三次抬起手准备敲李丢丢脑壳,李丢丢一脸可怜的看着他,夏侯琢就没能把手敲下去。

&ep;&ep;夏侯琢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就是觉得自己本事大了再加上怕连累我。”

&ep;&ep;最后几个字出口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力度,声音都软了下来。

&ep;&ep;李丢丢嘿嘿笑了笑:“我其实也有私心,我本来是想从那些山匪手里搞点钱,谁想到”

&ep;&ep;他摊了摊手道:“毛都没搞到一根。”

&ep;&ep;夏侯琢道:“你要那玩意有什么用!”

&ep;&ep;李丢丢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ep;&ep;“只此一次。”

&ep;&ep;夏侯琢又瞪了他一眼,然后把递给李丢丢一个包裹,李丢丢接过来后问道:“是什么?”

&ep;&ep;夏侯琢道:“快过年了,给你和道长做了两件新衣服,还有就是过两天我想带你们回去见见我娘,特意交代你几句,不要在我娘面前提起来我去北疆的事,我和我娘说,我要去都城赶考”

&ep;&ep;李丢丢道:“你母亲能信?”

&ep;&ep;夏侯琢瞥了他一眼道:“我娘亲又不知道我在书院不读书先不管那么多,骗了这次再说吧,过了年,大概出正月我就得走,我已经偷偷的和北疆边军那边的一个将军暗中联络好了。”

&ep;&ep;李丢丢一惊。

&ep;&ep;“你不是要听节度使大人的安排吗?”

&ep;&ep;“他?”

&ep;&ep;夏侯琢哼了一声:“他以为我不知道,我跟他说什么他都会告诉我父亲,我跟他说的那些,其实是故意让他告诉我父亲的。”

&ep;&ep;他看向天空,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我不能都忤逆了对不对?总是得假装按照他们的安排走几步,我父亲不闻不问装作不知情,其实他也希望我去边军,但他是希望我去罗耿帐下,因为他”

&ep;&ep;“算了。”

&ep;&ep;夏侯琢一摆手:“不说这个了,他想让我去罗耿帐下听令,但我不去,我要去的是真正的边疆,罗耿的幽州军可不算边军。”

&ep;&ep;李丢丢忽然慌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慌。

&ep;&ep;“你不去幽州的话,很危险。”

&ep;&ep;“我知道。”

&ep;&ep;夏侯琢抬起手在李丢丢脑袋上揉了揉,在这一刻,李丢丢就是他最溺爱的亲弟弟啊。

&ep;&ep;“我走之后,母亲就交给你了,你时不时就要替我回去看看她。”

&ep;&ep;“我知道,放心吧。”

&ep;&ep;“现在来看,冀州还能撑住几年,其实冀州以后只能是两个结局,你想过吗?”

&ep;&ep;夏侯琢问李丢丢。

&ep;&ep;李丢丢想过。

&ep;&ep;他点了点头说道:“要么被人攻破,要么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