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辈子,算是她头一回见官家了。

这样一想,有些莫名的激动起来。

“阿衣阿衣!”那时候在宫里做宫女的时候,旁人叫她景衣,做嬷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称上一句谢嬷嬷。

唯独官家,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儿,总是喊着:“阿衣阿衣,朕好难啊!阿衣阿衣……朕没有人可以用,他们都敷衍于朕,一个个的说为了大陈,说到底,都不过是为了自己那一方的利益罢了。”

“阿衣阿衣,都说皇帝是孤家寡人,可是朕觉得,皇帝压根儿就不是人,它就是一块烧饼,搁在一群手中,你也撕我也扯,人人都想多吃一些。人人都说饼尊贵,是命根子,可饼怕啊,怕被撕碎了,被人吃到肚子里去了。”

“肚子里没有光,很黑很黑。阿衣啊阿衣……朕好难啊!”

谢景衣怀念的笑了笑,“走吧!要不然饼该害怕了。”

柴祐琛哼了一声,“幼稚!他也同你说了饼的那一套?他若是块铁饼,谁撕得碎他?谁啃得动他?谁又吃得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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