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对我母亲好,许久不出现的人突然出现是因我是沈清的玩伴?”沈南风问,话语

中带着些许颤栗,这个一米八多的男人险些红了眼眶。

在看沈风临,他似是只是在回忆某一件事情。

“我知晓你是我女儿的玩伴,所以住进了别墅,我进别墅第一件事情便是问你今年多大,有什么好朋友,你一一回答,且告知我你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同我讲了她所有的事情,一周之后,我带着你和你母亲迁出别墅,去了另一处房产,这时候、你去找沈清不用花太多时间了,穿过两个弄堂,在插过一条街就是了,而后、我亲自办手续,将你从原来的学校调到沈清所在的学校。”

“我培养你,提携你,教你怎么做人,教你怎样成为一个男子汉,让你在你如此势利眼的母亲面前能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想让你护着阿幽。”

“南风,当你母亲闯进我的生活,让我女儿离我远去的时候我便想弄死她了,但是,因为你,我并未如此做,你成年后,与沈清所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沈清出国后,你频频接到学校的通知出国做交换生,且地点都在洛杉矶,这一切也都是我的安排,阿幽很可怜,很小就没了妈妈,而我她不愿见,我唯独只有让你去给她温暖,南风,你爱阿幽,我一早便知晓,我给你创造过最便捷的条件,而你、却终究将她错失于人。”

说到此,沈南风早已瞠目结舌,不敢置信,而沈风临此时除了面色微微有些寡白之后,并无其他神色,倘若是想看,应该还能看出一丝丝悲凉。

“你问我爱不爱你母亲,我爱人,早就不在人世了,后来的这么多年,我与你母亲生活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她识相懂事而已,她虚荣,无所谓,我有的是金钱去成就她,只要她老老实实的,一切都好说,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今日、阿幽若不动手,我便会亲自动手。”

空旷的吸烟区,只有沈南风与沈风临二人,前者面色寡白微微颤栗,后者满身孤寂带着苍凉,指尖香烟烟雾缭绕,沈风临抽烟,但烟瘾不大,可抽可不抽。

他素来不喜将情感寄托在烟瘾之上。

“晗晗到底是不是、。”

“不重要,”沈南风话语未说完,沈风临直接开口截过来。

“于我而言,晗晗是不是我亲生女儿不重要,前面那几十年的光景中,最为重要的是你能给阿幽温暖,因你、你母亲,你妹妹才能在沈家得以生存,尚且有一席立足之地,”决绝残酷的话语让沈南风久久不能回神,甚至是带着些许颤栗,夹在指尖的香烟男人一口未抽,只得等着它燃烧殆尽。

素来冷静自持的沈南风在此刻变得异常不淡定,年少时,他只知晓这位长辈是个很成功的人,他儒雅,绅士,面对他时永远都是沉稳浅笑,会教他许多事情,交他许多道理,跟他讲这个世界的繁华与险恶,甚至是个极有耐心之人。

可却不曾想过,沈风临从一开始做这些事情都是早已预谋,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清,因为他是沈清的玩伴。

沈南风握了握掌心,湿漉漉一片,医院内,暖气十足,可正式因为如此,其后背湿了大片,此时的他,巴不得自己能站在冰天雪地里降降温也是好的。

沈风临淡然的将所有事情告知他,这一切来得如此措手不及,就好似青天白日一道闷雷劈下来,劈的他外焦里嫩。

沈风临,江城首富,一个拥有亿万身家,闻名江城的商贾贵胄,他是一位天生的掠夺者,他在长袖善舞里掠夺城池,投身商场几十年,财富身价早已并非常人可以估计。

他的财富,就是一个迷。

这个男人、年轻时拼搏事业,一朝回眸,上苍痛下狠手夺去他挚爱,让其有及长一段时间欲要随之而去,若非念着幼女,怕这世间早已没了沈风临这号人物。

中年时、他为了让丧失母亲的幼女得到爱怀,伸手画了一幅蓝图,而这副蓝图一画便是二十年。

年轻时,他心狠手辣不折手段为了立足江城踩着法律边缘走了无数次。

人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得。

所以、他便失去爱妻。

严歌谣去世后,沈风临大力投身慈善事业,从一个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商人变成了慈善家,

他耗费重资广施恩泽在多地修建寺庙,楼宇,以爱女与爱妻名义进行多项公益事业。

欲要为二人积福行善。严歌谣的离开,带走了他所有的戾气。让他近乎成了没有灵魂的躯体。?若非沈清在,这世间哪里还有严歌谣。

“你、爱、晗晗吗?”沈南风一句话,问的断断续续,甚至是有些哽咽。

沈风临闻言,伸手在垃圾桶上方轻点烟灰道;“爱而不得,便想找物寄托。”

轰隆一声,闷雷劈下。

沈南风险些站不稳,伸手扶住墙壁。

沈风临这人,何其恐怖。

临近二十年的光景跟自己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却无表现出半分不适,相